绝色股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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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躺在毡房的地铺上，刘丽有些失眠，虽然脚脖子疼，心里却琢磨：“权市长对自己挺关照，他捏我的小腿肚是啥意思……”不停地翻身子。
　　牧民老婆关切地问她：“姑娘你咋了，是不是脚脖还疼？”
　　她回答：“没没，换了地方的缘故。”才忍住自己不再翻身。
　　第二天，牧民和陪同的干部拿出两杆猎枪，说是陪着市长一行人去打野兔和呱呱鸡。
　　吃过早饭，出毡房来，旭日东升，霞光把草原和群山染成了一片金色。主人已将牛群与羊群赶出圈来，由牧民女儿去放牧。羊群中一片咩咩之声，渐渐远去，象一簇簇滚动在草原的棉团。
　　一行人上了面包车，沿着来时那条曲曲弯弯的小径，走到一条岔路口，拐个弯，往绿草茵茵的草原深处进发。
　　就像在画中行进一般，好景色衬得人们好心情，一路欢歌笑语。
　　走了个把小时，来到一个长满了松树的山岗前，陪同的干部示意司机停车，一行人下车来。陪同干部说：“爬过这道山梁，那边的后山坡上，野兔可多了，还有呱呱鸡。今天天气好，能见度高，肯定能打到野兔，运气好，还能打到呱呱鸡。”
　　上山时，钱多说自己昨晚喝多了，还没缓过劲来，爬不动山，要和司机老赵留下来下棋唠嗑。
　　权达就说：“那就我们几个上。”
　　刘丽还有点儿犹豫，钱多催促：“去陪着权市长上山打猎吧。你第一次来，去看看新鲜。我都来过无数趟了。”
　　刘丽也确实想陪着权市长上山去，就等钱多这句话，就跟了权市长、另三个陪同的干部还有权市长的秘书小张一行六人上山去。
　　山坡上，高高矮矮的天然松树，将整个阳光都遮蔽了，人一钻进去，就觉得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和外界隔绝了一般。那几个牧民在前边引路，早早儿地爬到前边去。张秘书留在权市长身边，时不时地扶权市长一把。刘丽跟在权市长与张秘书两人后边，往上攀一段，手抓着松树歇息一会儿喘口气。权市长就回过头来问：“是不是累了？”
　　刘丽抹把额头上的汗，莞尔一笑。
　　权达又关切道：“以前没爬过山？”
　　刘丽回答：“上中学时，来过一次，多少年过去了。”说着，继续吃力地弓着身子往上上。离权市长更近了些，刘丽脚底下又一滑，重心没站稳，要摔倒的样子，权市长及时地伸出手去，抻住了她。待刘丽站稳后，权市长又伸手说：“来，我拉你上。”
　　刘丽就乖乖地伸出自己的手去。当手被权市长握住时，刘丽感到全身一激灵。
　　权市长就拽着刘丽往上攀。
　　

　　　　　　　　　　　　　　　　　　鸟枪换炮（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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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那几个当地干部在往下呼喊：“权市长我们已经看见兔子了。”
　　权市长就对小张说：“告诉他们，让他们先上去打，别等我们。”
　　小张知趣地“嗯呀”一声，急急地蹿上去追那前头的几人。权市长就拉着刘丽的手继续往上攀登着。刘丽感到权市长的手握着自己手越来越紧，越来越有意思，心咚咚咚跳着，一种兴奋又激动的情感充溢了全身。权市长没话找话，随意地问：“听说你在炒股票？”
　　刘丽“恩哪”一声。
　　权达不以为然地笑笑：“咋，跟上你家老钱还缺钱花？”
　　“不是。主要是一天呆在家里，又没个其它事情做。”
　　权市长就再不吭声。
　　攀上了一个小陡坡，到了个平缓点的地方，上边却没有了人影，四周静静儿的，连秘书小张也没了踪影，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山顶处有人的声音透过松林传来，弱弱的。刘丽心里就想，一伙人已经翻过山梁去了，是不是在故意躲着市长和她。
　　两人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喘口气。刘丽低着头，不敢去看权市长的脸，手却还在权市长的手里放着。权市长这时候，就说：“小刘你的手真面，握在手里软软的。”
　　刘丽心更加咚咚咚地跳起来。
　　权市长见刘丽不吭声，也没准备把自己的小手从他手中脱出去，就又上来了一只手，在刘丽的手背上揉搓着，说：“你看你这手长得多好，小小的，薄薄的，五个指头细长细长，应该去弹琴，可惜了。”
　　刘丽羞红了脸，怯怯道：“权市长逗我呢。”
　　“真的。昨天晚上，给你揉脚脖子时，我就发现，你的脚也长得很好，也小小，薄薄的。”　　　　　　　　　　　　　　　　　　　　　　　　　　　　　刘丽脸红红的，有点儿把持不住了自个，抬头眉目含情地看权达一眼，重又低下头去，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揉开自己的眼睛，一边说：“刚才让松树针惊了一下眼睛。”
　　“来，让我给你瞧瞧。”
　　权达就脸凑了上来，刘丽抬起头来，让权市长看眼睛，权市长看了一会儿，却抱着她的脸蛋，使劲地亲了起来。刘丽感到全身一阵痉挛，几乎晕过去，全身软软地躺倒在了权市长的怀抱里。
　　权市长一边狠劲地满脸吻着刘丽，一边腾出嘴来说：“你长得跟于敏年轻时一样漂亮。”又说：“你的工作，我保证给你安排好，让你有事情做。”
　　两人亲了一阵，权市长放开了刘丽，说：“我们走，他们还在等着我们。”
　　刘丽脸红红着，底着头，一眼不敢看前边的权市长……
　　上到山头，果然那几个已经翻下山梁，在一个洼处等着，权市长见面后，淡淡地对几个说：
　　“刘丽的脚还没太好。我拉着她上来的。”
　　刘丽心里佩服：权市长真镇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鸟枪换炮（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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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刘丽一直心里忐忑不安。
　　平时，她隔上两天，就要去权市长家逗猫，从祁连山回来后，有一个星期多也没去。她在静静地等待着一个结果，什么样的结果，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倒是于敏主动到她家来了，约上她一同去美容院。刘丽见着于敏，内心一种深深的歉疚，眼神有些游移，不敢直视于敏。于敏责备她，说：“你这一段干什么去了，也不见你到家中来？是不是又和那群狗婆娘粘得近乎，就忘了你于姐了？”
　　刘丽拿话搪塞，说是晚上只顾了给钱多煎药了其实，自打从山上下来后，她给钱多煎药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起来。有时候，钱多晚上回来晚了，她也忘了催促其喝。不像以前那样，把他盯得紧了。该喝的药已经快完了，按往常，她早都催钱多，开车去重新抓药了。可是，这一次，也没及时去抓。
　　走在去美容院的路上，于敏问她：“你家老钱咋样了，现在？吃了那药，管用不？”
　　刘丽心不在焉地回答：“行吧。”
　　“啥叫行吧？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凑合。”刘丽敷衍道。
　　“凑合是个啥概念？”
　　刘丽羞答答地回答：“马马虎虎。”
　　“那就抓紧了继续吃。”
　　刘丽“嗯啊”地应付。
　　“我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老权让我转告你，你的工作的事，已经很有些眉目了。”
　　“是吗？还是让我回市幼儿园吧？”
　　“不是。”
　　“那是什么工作？”刘丽来了精神。老实说，过去那幼儿园的工作，对她没有多大吸引力。她连自己小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带过，都是她父母在管。她打心眼里烦小孩子这也是当初王强能策动她辞职的一个原因。
　　于敏卖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权市长让我暂时别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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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又逢一周末，钱多从外边应酬回来，说是权市长明天又要让他们俩口子陪上去祁连山度周末。
　　刘丽一听这消息，就明白此中所包含的信息，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但却装着无所谓的没吭声。
　　钱多问她：“说话呀，你倒是想去不想去？”
　　刘丽回答：“权市长叫去，你说应该去不应该去？能说不去吗？”
　　钱多说：“这就对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钱多说：“我忘了告诉你件事，今天我还有个接待任务，是省新闻系统的几个老总，本来是由市委那边的宣传部接待，可是，管宣传的孙书记发话了，得让我坐陪，明显的，是想让我们接待处出钱。我去不成了，你就去吧。把权市长陪好。”
　　刘丽心里乐不得钱多不去，高兴坏了。
　　第二天，又是原班人马，只是少了个钱多，重坐上小面包车，去祁连山。
　　重又在毡房喝酒，重又在月亮出来之时，一行人去毡房外观草原月夜。
　　因为没了钱多，刘丽自由了许多，甚至在酒桌上跟权市长在划拳时用眼神交流，话中藏话。
　　第二天，去打猎时，又在半山坡上，权市长支走秘书小张，搂抱和吻了刘丽。这一次，权市长搂她搂得更紧，吻得更疯狂，甚至手伸进脖领去，捏了她的奶头。搂完捏完之后，权市长告诉刘丽，她的工作，已经为她整好了，是去临市的工商局。那位工商局长是他当团市委书记时的老部下，由他推荐，前年从市人大财经委主任的位置上交流到临市去当工商局长。
　　这次他们玩得比上一次还尽兴，不但打了猎，还又开车去了趟祁连冰川。一行人坐上车，不一阵儿，就开到一个山脚下，下车来，一边侃，一边沿着一条小路往上攀去。越往上走，前边的风光越壮美，可是，也就越吃力起来。权市长鼓励刘丽，“坚持。毛主席说过，无限风光在险峰。上去你就知道了。”
　　刘丽满眼的好奇，一会儿问老乡路边的苔鲜是咋生成的，一会儿问老乡天上盘旋着的鸟是什么，为什么老不飞走。老乡都一一作答。权市长的眉眼时不时地盯在她脸上。刘丽意识到权市长是在欣赏着自己，就将自个装得更加天真可爱，问了好多新奇的问题。走路也尽量昂头直腰挺胸，尽情地在权市长面前表现出她的身材曲线来。
　　终于攀到了山顶，果然风光无限，硕大的一块冰晶似透明的白玉，横卧在两座山峰之间的山涧。玲珑剔透。祁连山的座座峰顶，都顶着莹莹白雪，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美。看了一会儿山，几个人站在那硕大的冰川前照像时，刘丽还和权市长单独来了一张。背过人时，权市长话中有话地对刘丽说：“人要往高处走，最高处的风光最好，你说是不是？”
　　刘丽望着权达眉目含情地笑笑，表示领会了权市长的意思。刘丽此时一下子联想到了股市。心里感慨，这买股票和嫁人爬山，都一个理。之前眼镜帮她买进那两只带st帽子股票赚钱的经历纯粹就是撞了大运。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所以，上次存进去的那二十万，她买了一些个低价的贱股票，还想好梦重现。结果，根本没赚上什么钱，还赔了不老少。而那些个高价绩优股，却天天涨，月月涨，越涨越高。这一会儿，她似乎从权市长的此话中捂了出了，其实股市和人生是一回事，自己为什么要死抱那些个低价垃圾股不放手。前一段时间，交易所开始给他们大户们办提高班，老师也讲了这一理念，说选股如选妻，对女人来讲，选股也如选夫！上山之前，她就已经打掉了一部分绩差股，换买了一些绩优股，果然赚了一些钱。此时刘丽想好了，回去将股票全换成高价大蓝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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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回来后，第二天，刘丽就匆匆去交易所，将手上剩下的低价垃圾股全打了，赔了三万多，换成了一个个大盘蓝筹股。
　　刘丽刚换完股票，发现许翠仙在身后。许翠仙问她：“为啥要割肉换股？”
　　刘丽：“我悟出来了。”
　　“你悟到啥了？”
　　刘丽：“我们大户室里这一阵在办学习班。交易所的老师讲，这炒股票和嫁人，其实是一个理。好股票虽然贵，但它有贵的道理。你看看这半年多，不都是高价股票在天天涨？那些低价股，涨了没有？不是下跌，就是趴在原地不动。”
　　许翠仙感慨：“刘丽，你现在真是跟我们拉得距离太大了。”
　　“你挖苦我？”
　　“谁敢挖苦你，你现在是什么人？我每次进来找你，都像做贼似的。得瞅着保安不注意时，才溜进来。”
　　“其实，我也不想在这呆，怪寂寞。还是你们散户厅里热闹。”
　　“哪你就给他们说说重挪回到我们那儿去，那还不容易？一句话的事。”
　　刘丽：“你们那儿又太吵。”
　　许翠仙：“你还是降不下你的身价。”又感慨：“人跟人，在哪都不一样，分出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来。”
　　两人正唠着，门啪一声巨响，被人推开，朱一文冲进门来，对许翠仙兴奋地喊叫：“我们的股票飙起来了，看到没有？我看该打了！”
　　叫声又惹起了刘丽身旁老头的不满，瞪了其一眼。
　　朱一文马上声音放小了。许翠仙让刘丽敲出那只股票，果然是旱地拔葱。
　　许翠仙一边乐，一边说朱一文，“一点也沉不住气。每次都是跌上一点，就吓得跑；涨上一点，也急着跑。股指这几个月涨了多少，你赚到钱了没有？反而还被深套着。”
　　朱一文：“我看，这次是真该打了，涨得太急了。”
　　说得许翠仙也没了注意，道：“让刘丽给参谋参谋，人家是大户了，经常有交易所的人指导着炒，还提供内幕消息，现在比我们有水平得多。”
　　朱一文也说：“就是，刘丽你给看看。这几个星期，交易所给你们大户们在办提高班，肯定学了不少。”
　　刘丽确实在提高班上学了一些股票操作方法，比过去眼镜给他讲下的那些系统。这会儿，刘丽得了恭维，也乐得摆乎两下，看了看，是只低价股，“这种垃圾股，有啥留恋的。没有任何价值。也就是借着题材庄家短炒一把。看已经放这么大的量了。肯定庄家在出货。再说，从波浪理论分析，它已经是第三上升浪了……”
　　？
　　朱一文：“啧啧，听听，人家现在都是专家级的水平了。听刘丽的没错。打吧。”
　　许翠仙犹豫：“再等等。”
　　朱一文催促：“是人家刘丽有水平还是你有水平？人家可是天天有专家们在给教着炒，不比你我强。”
　　许翠仙道：“再等等，看这架势，明天还能涨。”
　　朱一文悻悻道：“你不打我打。你这人真是，就是贪，你总说我胆小，可你胆子大挣上钱了没有？每次都是坐电梯，白欢喜一场！”
　　两人正在为该打不打股票吵吵，保安推开了门：“呃呃呃，你们什么时候怎么又溜进来了？这是你们呆的地方吗？出去出去。”将两人撵出了大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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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刘丽虽然天天去股市炒股票，但就似揣着个兔子在生活，既兴奋，又紧张，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一切，搁在以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竟然和一市之长好上了！她惴惴不安地憧憬着和权市长最实质性关系的那么一天的到来，想象不到它会以什么样形式出现。
　　有两次，她去散户厅去找许翠仙，两人拉呱时，她竟然答非所问。许翠仙责备她，“我问你啥呢，你却答的啥？昨天也是，你的股票明明在涨，你却说是在跌。心不在焉在想啥？”
　　刘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