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调女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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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观察都市女性,可以看出像晓蔓这样的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她们对男性的要求多少会有点缥缈。
此外,本文主人公还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尽管香港回归已多年,但深港两地有着很难替代甚至很难互相融合的文化背景和因素,不能以一个城市、一个制度的环境去理解另一个城市、另一种制度下的人性。香港人追求的是务实、勤奋、平常心,所以他们的生活普遍简洁而朴素,这在很多中国式的小资女人看来,是庸俗的。
其实,庸俗与高雅有时只有一步之遥,就看你怎么理解。理解了香港人的务实心理,就会明白:不懂肖邦,甚至不懂拿破仑,完全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格调。毕竟,物质是格调的基础。
现实,未必不是格调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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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栖”女人的情爱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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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廖媛媛自由职业者39岁 婚姻是人性的坟墓?爱情没有时空品味男人也有别的女人男人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块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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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生就像在无际的海里寻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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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廖媛媛
职业:自由职业者
年龄:39岁
简介:毕业于复旦大学,曾在某高校任教。现往返于上海和纽约之间。
女人一生,就像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寻找男人,从日出到黄昏,你看到的都是别的轮船过客,而你自己永远靠不到岸。男人是大海里漂浮着的一块木板,并不是你的船,你抓得到却靠不住。你可以把木板抱在怀里,以为拥有了它,但有一天你在大海里挣扎着生存,它依然能四处漂浮。
作者手记:
廖媛媛10年前在上海是个颇活跃的人物。她曾经是上海某高校讲师,在上海和北京几家杂志写专栏,这样的职业和才学,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会羡慕三分。但她最后还是因为爱情远走他乡。
他乡的情感生活也并非天堂,他乡的爱情也离不开庸俗的细节。于是,她的美丽幻想一个一个地消失,她的中西情感冲突日益突出,又回到了上海。5月2日,记者跟她邂逅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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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人性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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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媛媛认为,中国人的爱情和婚姻很恐怖,很多人为了达到目的或为了长期占有对方不择手段;而美国人的爱情和婚姻又太性爱化,缺少家庭观念。
她说,当年在上海工作时,她跟一位文艺界名人很投缘,但只是停留在互相欣赏和互相默契的阶段,最多也只能算暧昧关系。然而,他的太太竟雇了两个所谓的私家侦探天天跟踪她,还经常鬼鬼祟祟地尾随她自己的丈夫。弄得廖媛媛和这位名人很尴尬,也很愤怒。
廖媛媛每次提起这事,总会说,爱情和婚姻不是靠管制来维持长久关系的,应该靠各自的内外魅力。有的人因为太平庸,内心自卑,比不上配偶,很害怕失去,便千方百计地管着自己的配偶,生怕配偶接触异性。其实,这种关系靠“管”来维持不仅没有作用,还很可能起反作用。
那位文艺名人一怒之下,终于跟他太太离婚了。但廖媛媛并没有跟他结婚。他们知道,如果真的结婚,以前的关系就是用漂白水也洗不清了。
尽管如此,有关他们的绯闻,还是传遍了校园。再加上那位名人的太太由于心理不平衡,到处散布谣言,闹得满城风雨。
她开始对婚姻感到恐惧。她想,一个女人为占有一个男人能这么不达目的不罢休,一个男人也完全可能会这样做。中国的封建文化思想对人们的腐蚀太深了,跟谁结婚就好像永远属于这个人的,似乎没有重新选择的余地。她感觉,中国式的婚姻不仅是爱情的坟墓,更是自由的坟墓、人性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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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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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高等教育和自由思想熏陶的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为自己的未来寻找出路。
1994年3月19日,廖媛媛在北京邂逅了美国服装设计师迈克。迈克基本懂中文,能用普通话跟她日常会话。廖媛媛也懂英文,两人又都酷爱音乐、文学和艺术,经常能在电话里聊到话筒或手机发热、耳朵发麻才肯罢休。
更重要的是,迈克很懂女人,他会经常给她送巧克力和鲜花,会在听音乐会的时候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她有应酬,不管再晚,他都会去接她,而且从不问她跟谁在一起。
廖媛媛说,她喜欢迈克在深夜搂着她回宿舍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无法抵挡。
迈克回纽约后,两人经常在纽约与上海之间穿梭。
2001年春节过后,廖媛媛便抛弃了在上海的一切,跟迈克到了纽约。迈克有过一次婚姻,离婚后单身了一年多,他们开始过同居生活。
由于他们一直没有结婚,廖媛媛至今还是上海户籍。
迈克并不是很富有,经常跟着时装表演队到许多国家去表演,有时一去就是几个月。她过起了“深宫怨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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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位男人也有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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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廖媛媛发现,自己这样一个在上海游刃有余的人,竟然变成在异乡孤独地守候着一个男人,一个没有打算跟她结婚的男人。突然感觉自己正在掉进一个深渊,而且一直掉不到尽头。
想迈克的时候,廖媛媛有时会在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但总是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时还有女人的呻吟声或调情声。
廖媛媛问他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迈克倒是很坦诚: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并不降低对你的爱,宝贝,别这样,你如果真的太寂寞,也可以出去玩玩。
迈克让她出去“玩玩”,言下之意就是:你也可以去找个男人。廖媛媛说,我可以忍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但绝对不能忍受他把我当成可以借给别人用的工具。
一年后,也就是从2002年春节开始,廖媛媛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上海。她给一家企业集团做宣传策划,维持自己生活的基本费用,不再靠迈克供养。
她想忘掉迈克,可是,每次忘不了几个月,总会不自觉地想他。只要迈克从外地回到纽约,给她打电话,廖媛媛总会飞过去待几天。她恨迈克,却又对迈克还有几分爱。除此之外,有时跑去纽约,也是为了顾面子,或满足一点虚荣心,让亲戚和朋友认为她跟迈克志同道合,让认识她的人认为她在纽约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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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块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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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媛媛说,以前她对中国的婚姻和爱情感到恐惧,后来对全世界的婚姻和爱情都感到恐惧。她说,对男人来说,只有性爱是真实的,别的东西你别想奢望永恒。
廖媛媛深有感触地说,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现实而庸俗的,哪会有什么品位男人,他们的品位都是装出来的,他们需要你的时候,都会装得很有品位,一旦得手,坚持不了几个月。
当初,以为上海是物欲横流的商业社会,男人们不是太像暴发户那样的粗俗,就是太穷困而猥琐,品位男人都在国外。没想到,国外的男人也绅士不了几天。
她说,女人一生,就像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寻找男人,从日出到黄昏,你看到的都是别的轮船过客,而你自己永远靠不到岸。男人是大海里漂浮着的一块木板,并不是你的船,你抓得到却靠不住。你可以把木板抱在怀里,以为拥有了它,但有一天你在大海里挣扎着生存,它依然能四处漂浮。
廖媛媛说,她感觉现在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就像是一个开始在大海里挣扎的女人,以前很自信自己能搏击风浪,现在却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个小岛,哪怕是没有人烟的荒野小岛,甚至是几块能实实在在停留的石头。
情感透视与分析
廖媛媛这种生活方式,在海归和名牌高校毕业的人群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他们追求品位的男女关系,追求超脱的人际关系,追求超越自己和所在环境的理想爱情与婚姻,但往往事与愿违。
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爱情和暧昧,可以在云雾上生存,可以很浪漫而缥缈,婚姻却必须在泥土中生长,离不开简单的水、矿物质和肮脏的土壤,以及平淡无味的空气和阳光。
同居事实上就是一种没有确定责任的婚姻,不管怎么自由和轻松,它也离不开平淡的细节。
有时,知识越多越糊涂。比如爱情和婚姻,老一辈的农民朋友就教育过我们:什么是爱情和婚姻?爱情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最顶头,婚姻就是你愿意跟这个人吵吵闹闹过一辈子。
女人对男人太过分地理想化要求,就必然会感觉自己永远在游泳而找不到岸。一叶小舟,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块大木板,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可以在大海里悠然荡漾的家。就看你以什么心态生活,以什么心态对待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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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该安静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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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祝可欣律师年龄:36岁 那时,我幸福得想死在他怀里激情变成泉水,慢慢地流掉那一夜,我疯狂得无地自容我挣扎在恨铁不成钢的婚姻里因为爱,我很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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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着没有性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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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祝可欣
年龄:36岁
职业:律师事务所律师,兼企业法律顾问
简介:河南籍,本科,曾在河南省开封市检察院工作
一些知心朋友问我为什么不离婚,我常常摇头,无以作答。我是个很传统、又很讲究名声和优雅生活的人,很害怕受伤害。对别人的离婚案件,我分析得很理性,在法庭上,我答辩得很自如。可是,当我面对自己的婚姻时,我总是非常害怕面对现实。我总是在恨铁不成钢的思想斗争中,继续着没有性爱的婚姻。
作者手记:
印象中,律师应该是口若悬河、举止洒脱的,可是,祝可欣正好相反,给人感觉有点拘谨,书卷气比较明显。
按一般思维来猜测,拘谨的律师是不可能做太多业务的,但她却“傻人有傻福”,刚到深圳那两年,就做了几单大经济案,还被一家大型企业聘为法律顾问,很快就在福田区供了房,买了车。
用一句闽南话说,可能是“天公惜憨儿”吧,老天疼爱憨厚的孩子,太精明的人给人感觉反而不塌实,所以她出乎意外地受这座精明城市的欢迎。
这么忙、这么“憨”的女人,竟然也出乎意料地有着好不容易才透露的情感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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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幸福得想死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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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虽不算青梅竹马,但大学整整四年都是同班,彼此应该算很了解,也曾爱得一塌糊涂。
记得1986年热恋时,心里坚定不移地想,爱他,就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他也跟我不分彼此。
有时,我们抱在一起好久,像被万能胶粘成一块复合木板,谁也放不开手。
毕业后,我分配在开封检察院,他分配在洛阳市一个区的城管办。都是吃国家饭的,算是“门当户对”,让人羡慕得掉睫毛。
那时候穷,工资也低,一年才见两三次面,我们被相思折磨得半死不活,我们每天一封情书,有时整整一天什么事也没做,只是想他,一口气给他写三四封信,每封信都写得婆婆妈妈,用去半本信笺纸。
有一次,他来看我,我义无反顾地把一切交给他。我们没有拍婚纱照,没有办喜酒,没有告知亲朋好友,那晚,他吻着我入睡,天亮后我又被他吻醒。我的泪花从傍晚闪烁到第二天太阳照进半个宿舍。
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结婚后,我们还是没有调到一起,但我们的“来往”非常频繁,工资都用来两地跑了。他来看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地吻我,每当这时候,我都幸福得想死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醒来。
然而,这种感觉却不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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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变成泉水,慢慢地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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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婆婆来开封帮我照顾她。我的精力和感情开始转向女儿,而且几乎是全部给了她。
老公没有那么频繁地来回跑了。我们昔日的激情像泉水,一点一点地流淌掉,而天却不下雨,库存的激情越来越少。
有一天,当他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感觉跟他有点陌生。好像是几年前认识的一位好友。
情人节,看到姑娘们捧着一束一束大红玫瑰,我问:怎么不给我买一束?他却笑着说:都孩子她妈了,还那么幼稚?
我表情自然,心里却感觉爱情少了很多味道。
我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1995年,我参加律师资格考试,很顺利地过了关,拿到了律师资格证。
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挣钱。我对不义之财嗤之以鼻,曾经有人送给我一筐家乡鸡蛋,我都赶紧连夜全部交给领导。
我觉得夫妻两地跑实在不像夫妻,拿到律师资格证不久,我便决定到深圳闯。当时只是想来挣点钱,回去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但来深圳后,我就不想回去了,跟很多闯深圳的人一样,喜欢这座年轻而不相信眼泪的城市。
在深圳,我出乎意料地顺利,进了一家大型企业做法律顾问,高薪而清闲,业余自己也做点业务。
我多次动员他来深圳,他坚决不肯来,怕失去工作。
1997年年初,我在福田一处高尚住宅区供了一套房子。我是个很讲究居住品位的人,房子都按我的构思进行设计装修。每天早上,我都会在阳台喝一杯咖啡,翻翻时尚杂志,透过阳台栏杆看远处的风景,然后把自己打扮得很得体,才去上班。
我从不带男人来家里,不是特别亲密的女人,或者不是高雅的女友,我也不会带来家里。我觉得,家是很隐私的地方,是很有品位的场所,必须“往来无白丁”。
那段日子,我孤单却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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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疯狂得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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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喜欢清静,但因为一个人在深圳,交的朋友还是不少。其中,林就是我比较信任的朋友。他是罗湖区一名普通警察,年轻而有才气。
1998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一位大款老乡在蛇口五星级酒店———南海酒店请我吃饭,说要跟我谈一个经济案。
老乡是广州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在深圳有不少业务,我欣然前往。
也许是他知道我长期一个人待在深圳,再加上“孤男寡女”包了一个房间,酒过三巡之后,他突然说起了疯话:“你这么性感,真不忍心让你守活寡。”说着就来抓我的手。
我拼命挣脱开来。
本以为拒绝他后,他会安分下来,没想到他却趁着酒劲,把上衣脱了,露出了满身的强盗肌肉和野人一样的胸毛,并靠过来想抱我。
我吓得连滚带爬躲进了包间里的洗手间。
我有点醉,也有点清醒。他来敲门,我把门反锁得紧紧的,不敢打开。我拼命地洗手,觉得手被他摸过,很脏。洗完后,我在里面哭,不敢出来。
突然,我想起了林。林是警察,我想,如果让他来接我安全的。我给林打电话,胡言乱语地说要请他吃饭,让他到蛇口南海酒店来,并故意大声地跟他说话,想让大款老乡听到。
尽管大款不知道要来的人是个警察,但他马上对着门缝说:出来吧,我穿好衣服了,都怪我刚才喝多了,对不起。
等到林到了酒店门口给我打电话,我才敢开门出来。林走到包房门口,我拉着林的手,一直跑了有一公里远,然后蹲在一处墙角哭,把林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把他拉住了。我把他抱在胸前,轻轻地抽泣。
那一夜,我拥有了林。我一夜没睡,爱得疯狂,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