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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20_宋史-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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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礼游太学时,兄师仁为正,守《春秋》学。它学官有恶之者,条其疑问诸生,师礼悉以兄说对。学官怒,鸣鼓坐堂上,众质之,师礼引据《三传》,意气自如。江公望时在旁,心窃喜。后相遇于泌阳,公望谓曰:「子异日得志,当如何?」曰:「但为人作丰年耳。」遂定交。

  师仁字坦求。笃学厉志,不事科举。丧亲,庐墓下,日倩旁寺僧造饭一钵以充饥,不复置庖爨及蓄僮仆。郡守陈襄、邓润甫、蒲宗孟皆以遗逸荐于朝。元祐初,召为太学正,迁博士,十年无它除。后为颍川、吴王宫教授,卒。

  王汉之,字彦昭,衢州常山人。父介,举制科,以直闻,至秘阁校理。汉之进士甲科,调秀州司户参军,知金华、渑池二县,为鸿胪丞,知真州。时诏诸道经画财用上诸朝,汉之言:「所在无都籍,是以不能周知而校其登耗以待用。愿令郡县先置籍,总之诸道,则天下如指诸掌矣。」从之。入为开封府推官,历工、吏、礼三部员外郎,太常少卿。

  蔡京置讲议司。汉之,其客也,引为参详官。擢礼部侍郎,转户部,以显谟阁待制知瀛州。言:「自何承矩规塘泺之地屯田,东达于海。其后又修保塞五州为堤道,备种所宜木至三百万本,此中国万世之利也。今浸失其道,愿讲行之。」雄州归信、容城灾,两输户请蠲税,吏不听。汉之言:「雄州规小利,失大体,万一契丹蠲之,为朝廷羞。」

  徙江宁、河南府,不至,而为苏、潭、洪三州。召拜兵部侍郎,复以显谟阁直学士知成都,又不至,连徙五州,入为工部侍郎。奉使契丹,还,言其主不恤民政,而掊克荒淫,亡可跂而待也。徽宗悦,以知定州。久之,徙江宁。

  方腊之乱,录奏报御捕功,加龙图阁直学士,又进延康殿学士。卒,年七十。弟涣之。

  涣之字彦舟。未冠,擢上第,有司疑年未及铨格,特补武胜军节度推官。方新置学官,以为杭州教授,知颍上县。元祐中,为太学博士,校对黄本秘书。通判卫州,入编修《两朝鲁卫信录》。

  徽宗立,以日食求言。涣之用大臣交荐召对,因言:「求言非难,听之难;听之非难,察而用之难。今国家每下求言之诏,而下之报上,乃或不然,以指陈阙失为讪上,以阿谀佞谄为尊君,以论议趋时为国是,以可否相济为邪说。志士仁人知言之无益也,不复有言,而小人肆为诡谲可骇之论,苟容偷合。愿陛下虚心公听,言无逆逊,唯是之从;事无今昔,唯当为贵;人无同异,唯正是用。则人心说,治道成,天意得矣。」帝欣然延纳,欲任以谏官、御史。辞曰:「臣由大臣荐,不可以居是官。」乃拜吏部员外郎,迁左司员外郎、起居舍人,擢中书舍人。趋省之日,词头三十三,下笔即就。

  崇宁初,进给事中、吏部侍郎,以宝文阁待制知广州。言者论涣之当元祐之末,与陈瓘、龚夬、张庭坚游,既弃于绍圣,而今复之,有害初政。解职知舒州,入党籍。寻知福州,未至,复徙广州。蕃客杀奴,市舶使据旧比,止送其长杖笞,涣之不可,论如法。

  召诣阙,言者复拾故语以阻之,罢为洪州。改滁州,历潭、杭、扬三州。张商英相,为给事中、吏部侍郎。商英去,亦出守。越八年,知中山府,加宝文阁直学士。朝廷议北伐,涣之以疾提举明道宫。又四年卒,年四十五。

  涣之性淡泊,恬于仕进,每云:「乘车常以颠坠处之,乘舟常以覆溺处之,仕宦常以不遇处之,则无事矣。」其归趣如此。

  黄廉,字夷仲,洪州分宁人。第进士,历州县。熙宁初,或荐之王安石。安石与之言,问免役事,廉据旧法以对,甚悉。安石曰:「是必能办新法。」白神宗,召访时务,对曰:「陛下意在便民,法非不良也,而吏非其人。朝廷立法之意则一,而四方推奉纷然不同,所以法行而民病,陛下不尽察也。河朔被水,河南、齐、晋旱,淮、浙飞蝗,江南疫疠,陛下不尽知也。」帝即命廉体量振济东道,除司农丞。还报合旨,擢利州路转运判官,复丞司农。

  为监察御史里行,建言:「成天下之务,莫急于人才,愿令两制近臣及转运使各得举士。」诏各荐一人。继言:「寒远下僚,既得名闻于上,愿令中书审其能而表用,则急才之诏,不虚行于天下矣。」又言:「比年水旱,民蒙支贷倚阁之恩,今幸岁丰,有司悉当举催。久饥初稔,累给并偿,是使民遇丰年而思歉岁也,请令诸道以渐督取之。」

  论俞充结王中正致宰属,并言中正任使太重。帝曰:「人才盖无类,顾驾御之何如耳。」对曰:「虽然,臣虑渐不可长也。」

  河决曹村,坏田三十万顷、民庐舍三十八万家。受诏安抚京东,发廪振饥,远不能至者,分遣吏移给,择高地作舍以居民,流民过所毋征算,转行者赋粮,质私牛而与之钱,养男女弃于道者,丁壮则役其力,凡所活二十五万。

  相州狱起,邓温伯、上官均论其冤,得谴去,诏廉诘之,竟不能正。未几狱成,始悔之。加集质校理,提点河东刑狱。

  辽人求代北地,廉言:「分水画境,失中国险固,启豺狼心。」其后契丹果包取两不耕地,下临雁门,父老以为恨。王中正发西兵,用一而调二,转运使又附益之,廉曰:「民朘剥至骨,斟酌不乏兴,足矣!忍自竭根本邪?」即奏云:「师必无功,盍有以善其后?」既,大军溃归,中正嫁罪于转饷。廉指上党对理,坐贬秩。

  元祐元年,召为户部郎中。陆师闵茶法为川、陕害,遣廉使蜀按察,至则奏罢其太甚者。且言:「前所为诚病民,若悉以予之,则边计不集,蜀货不通,园甿将受其敝。请榷熙、秦茶勿罢,而许东路通商;禁南茶毋入陕西,以利蜀货。定博马岁额为万八千匹。」朝廷可其议,使以直秘阁提举。

  明年,进为左司郎中,迁起居郎、集贤殿修撰、枢密都承旨。上官均论其往附蔡确为狱,改陕西都转运使。拜给事中,卒,年五十九。

  朱服,字行中,湖州乌程人。熙宁进士甲科,以淮南节度推官充修撰、经义局检讨,历国子直讲、秘阁校理。元丰中,擢监察御史里行。参知政事章惇遣所善袁默、周之道见服,道荐引意以市恩,服举劾之。惇补郡,免默、之道官。

  受诏治朱明之狱。故事,制狱许上殿,非本章所云者皆取旨。服论其非是,罢之。俄知谏院,迁国子司业、起居舍人,以直龙图阁知润州,徙泉、婺、宁、庐、寿五州。庐人饥,守便宜振护,全活十余万口。明年大疫,又课医持善药分拯之,赖以安省甚众。

  当元祐时,未尝一日在朝廷,不能无少望。值绍圣初政,因表贺,乃力诋变乱法度之故。召为中书舍人。使辽,未反而母死,诏以其家贫,赐帛二百。丧除,拜礼部侍郎。湖州守马城言其居丧疏几筵而独处它室,谪知莱州。

  徽宗即位,加集贤殿修撰,再为庐州;越两月,徙广州。哲宗既祥,服赋诗有「孤臣正泣龙髯草」之语,为部使者所上,黜知袁州。又坐与苏轼游,贬海州团练副使,蕲州安置。改兴国军,卒。

  张舜民,字芸叟,邠州人。中进士第,为襄乐令。王安石倡新法,舜民上书言:「便民所以穷民,强内所以弱内,辟国所以蹙国。以堂堂之天下,而与小民争利,可耻也。」时人壮之。元丰中,朝廷讨西夏,陈留县五路出兵,环庆帅高遵裕辟掌机密文字。王师无功,舜民在灵武诗有「白骨似沙沙似雪」,及官军「斫受降城柳为薪」之句,坐谪监邕州盐米仓;又追赴鄜延诏狱,改监郴州酒税。

  会赦北还,司马光荐其才气秀异,刚直敢言,以馆阁校勘为监察御史。上疏论西夏强臣争权,不宜加以爵命,当兴师问罪,因及文彦博,左迁监登闻鼓院。台谏交章乞还职,不听。通判虢州,提点秦凤刑狱。召拜殿中侍御史,固辞,改金部员外郎。进秘书少监,使辽,加直秘阁、陕西转运使,知陕、潭、青三州。元符中,罢职付东铨,以为坊州、凤翔,皆不赴。

  徽宗立,擢右谏议大夫,居职才七日,所上事已六十章。陈陕西之弊曰:「以庸将而御老师,役饥民而争旷土。」极论河朔之困,言多剀峭。徙吏部侍郎,旋以龙图阁待制知定州,改同州。坐元祐党,谪楚州团练副使,商州安置。复集贤殿修撰,卒。

  舜民慷慨喜论事,善为文,自号浮休居士。其使辽也,见其太孙禧好音乐、美姝、名茶、古画,以为他日必有如唐张义潮挈十三州来归者,不四十年当见之。后如其言。绍兴中,追赠宝文阁直学士。

  盛陶,字仲叔,郑州人。第进士。熙宁中,为监察御史。神宗问河北事,对曰:「朝廷以便民省役,议废郡县,诚便。然沿边地相属,如北平至海不过五百里,其间列城十五,祖宗之意固有所在,愿仍旧贯。」庆州李复圭轻敌败国,程昉开河无功,籍水政以扰州县,皆疏其过。二人实王安石所主,陶不少屈,出签书随州判官。

  久之,入为太常博士、考功员外郎、工部右司郎中,至侍御史。陈官冗之敝,谓恩泽举人,宜取嘉祐、治平之制;选人改官,宜准熙宁、元丰之法。谏官刘安世等攻蔡确为谤诗,陶曰:「确以弟硕有罪,但坐罢职,不应怀恨。注释诗语,近于捃摭,不可以长告讦之风。」安世疏言:「陶居风宪地,目睹无礼于君亲之人,而附会观望,纪纲何赖。」出知汝州,徙晋州,召为太常少卿。

  议合祭天地,请从先帝北郊之旨;既而合祭,陶即奉行,亦不复辨执也。进权礼部侍郎、中书舍人,以龙图阁待制知应天府、顺昌府、瀛州。元符中,例夺职,卒,年六十七。

  论曰:王氏、章、蔡之当国也,士大夫知拂之必斥,附之必进也,而孙鼛正言蔡京,不肯为之助;吴时却童贯,忤王黼,乃幸于罢归;昭辞侯蒙之延致;朱服发章惇之荐引,舜民诋新法;而盛陶不屈于安石,其大节皆可取。独汉之为京客,黄廉附蔡确狱,有愧鼛等多矣。《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故君子贵乎知几。

  章衡,字子平,浦城人。嘉祐二年,进士第一。通判湖州,直集贤院,改盐铁判官,同修起居注。物有挂空籍者,奏请蠲之。又言:「三司经费,取领而无多寡,率不预知。急则敛于民,仓卒趣迫,故苦其难供。愿敕三部判官,簿正其数,即有所赋,先期下之,使公私皆济。」三司使忌其能,出知汝州、颍州。

  熙宁初,还判太常寺。建言:「自唐开元纂修礼书,以'国恤'一章为豫凶事,删而去之。故不幸遇事,则捃摭坠残,茫无所据。今宜为《厚陵集礼》,以贻万世。」从之。

  出知郑州,奏罢原武监,驰牧地四千二百顷以予民。复判太常,知审官西院。使辽,燕射运发破的,辽以为文武兼备,待之异于他使。归复命,言辽境无备,因此时可复山后八州。不听。

  衡患学者不知古今,纂历代帝系,名曰《编年通载》,神宗览而善之,谓可冠冕诸史;且念其尝先多士,进用独后,面赐三品服。判吏部流内铨,尝有员阙,既拟注,而三班院辄用之,反讼吏部。宰相主其说,衡连奏疏与之辨。或曰宰相之势,恐不可深校,衡不为止,至诉于御前。神宗命内侍偕至中书,宰相见之怒,衡曰:「衡为朝廷法耳。」以状上请而视之,相悟曰:「若尔,吏部是矣。」乃罪三班。

  未几,知通进银台司、直舍人院,拜宝文阁待制、知澶州。神宗曰:「卿为仁宗朝魁甲,宝文藏御集之处,未始除人,今以之处卿。」衡拜谢。至郡,会官立法禁民贩盐,衡言:「民恃盐以生,生之所在,虽犯法不顾。空令犴狱日繁,请如故便。」徙知成德军,坐事免。

  元祐中,历秀、襄、河阳、曹、苏州,加集贤院学士,复以待制知扬、庐、宣、颍州,卒,年七十五。

  颜复,字长道,鲁人,颜子四十八世孙也。父太初,以名儒为国子监直讲,出为临晋簿。嘉祐中,诏郡国敦访遗逸,京东以复言。凡试于中书者二十有二人,考官欧阳修奏复第一。赐进士,为校书郎,知永宁县。熙宁中,为国子直讲。王安石更学法,取士率以己意,使常秩等校诸直讲所出题及所考卷,定其优劣,复等五人皆罢。

  元祐初,召为太常博士。建言:「士民礼制不立,下无矜式。请令礼官会萃古今典范为五礼书。又请考正祀典,凡干谶纬曲学、污条陋制、道流醮谢、术家厌胜之法,一切芟去。俾大小群祀尽合圣人之经,为后世法。」迁礼部员外郎。孔宗翰请尊奉孔子祠,复因上五议,欲专其祠飨,优其田禄,蠲其庙干,司其法则,训其子孙。朝廷多从之。

  兼崇政殿说书,进起居舍人兼侍讲,转起居郎。请择经行之儒,补诸县教官;凡学者考其志业,不由教官荐,不得与贡举、升太学。拜中书舍人兼国子监祭酒。言:「太学诸生,有诱进之法,独教官未尝旌别,似非严师劝士之道。」未逾年,以疾改天章阁待制,未拜而卒,年五十七。王岩叟等言复学行超特,宜加优赙,诏赐钱五十万。子岐,建炎中为门下侍郎。

  孙升,字君孚,高邮人。第进士,签书泰州判官。哲宗立,为监察御史。朝廷更法度,逐奸邪,升多所建明。尝上疏曰:「自二圣临御,登用正人,天下所谓忠信端良之士,豪杰俊伟之材,俱收并用,近世得贤之盛,未有如今日者。君子日进而小人日退,正道日长而邪慝日消,在廷济济有成周之风,此首开言路之效也。愿于耳目之臣,论议之际,置党附之疑,杜小人之隙;疑间一开,则言者不安其职矣。言者不安其职,则循默之风炽,而壅蔽之患生,非朝廷之福也。」迁殿中待御史。

  梁焘责张问,升从而击之,执政指为附和,出知济州。逾年,提点京西刑狱,召为金部员外郎,复拜殿中侍御史,进侍御史。时翰林承旨邓温伯为台臣所攻,升与贾易论之尤力。谓草蔡确制,称其定策功比汉周勃,欺天负国,岂宜亲承密命?不报。由起居郎擢中书舍人,直学士院,以天章阁待制知应天府。董敦逸、黄廷基摭升过,改集贤院学士。

  绍圣初,翟思、张商英又劾之,削职,知房州、归州;贬水部员外郎,分司;又贬果州团练副使,汀州安置。卒,年六十二。

  升在元祐初,尝言:「王安石擅名世之学,为一代文宗。及进居大位,出其私智,以盖天下之聪明,遂为大害。今苏轼文章学问,中外所服,然德业器识,有所不足。为翰林学士,已极其任矣;若使辅佐经纶,愿以安石为戒。」世讥其失言。

  韩川,字元伯,陕人。进士上第,历开封府推官。元祐初,用刘挚荐,为监察御史。极论市易之害,以为:「虽曰平均物直,而其实不免货交以取利,就使有获,尚不可为,况所获不如所亡,果何事也?愿量留官吏,与之期,使趣罢此法。」从之。

  迁殿中侍御史。疏言:「朝廷于人才,常欲推至公以博采,及其弊也,则几于利权势而抑孤寒;常欲收勤绩以赴用,要其终也,则莫不收虚名而废实效。近制太中大夫以上岁举守臣,遇大州阙,则选诸所表;他虽考课上等,皆莫得预。推原旨意,固欲得人。然所谓太中大夫以上,率在京师,诸驰骛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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