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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京华魅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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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决定了谁生谁死。
    嗯了一声,白衣修罗不但没将剑拔出,反而一手抵住门侧的墙壁,摇晃着几乎靠在
墙上了。
    地府鬼判的两个妻妾,钻入床底再也不敢出来了。
    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门外,探头入内瞥了一眼,小心地进入房中。
    黑色的夜行衣,脸上画花斑,灯光下,有如鬼魅出现。
    三双鹰目冷电四射,目光集中在靠在门旁的白衣修罗身上,似乎并没感到惊讶。
    白衣修罗一咬银牙,拔出剑,但突然脚一软,滑坐在壁根下,手中仍死抓住长剑,
浑身脱力。
    “夏长江,你给我出来!”身材较高的夜行人,用阴森的口吻叫。
    浴室门拉开了,地府鬼判左手扼住右上臂鲜血如注的创口。
    右手的判官笔作势防守住中宫,脸色泛青,一步步出室。
    “你……凌老兄……”他站住了,定下心神:“你……你怎么乱闯在下的内……内
室,未免欺人太甚,夏某冒犯了你吗?”
    “混蛋!藩王的内室,凌某也有权进出。”那位凌老兄神气地叱骂:“你很幸运,
知道吗?”
    “你……”
    “你制住了这个扮鬼的女人,她就是白衣修罗?”
    “是的,可能是真的白衣修罗姜玉洁,江湖上的魔女,可怕的杀手女暴君。”
    “这就可证明曹大人并非玩阴谋诡计,并非明里捉拿白衣修罗,暗中买动白衣修罗
向路大人行刺,害咱们穷紧张了好几天。看来,白衣修罗并不怎样嘛!传闻是不可靠的,
你这种三流高手也轻而易举擒住了她。”
    把地府鬼判说成了三流高手,托大骄傲身抬身价,可把地府鬼判恨得咬牙切齿,却
又无可奈何。
    曹大人,昭武伯曹钦,天龙地虎的主事人。
    路大人,指锦衣卫指挥佥事路皋,铁血门的主事人,来头更大。
    锦衣卫的人,当然有权出入藩府第的内室侦查,不然,凭什么诬指戈阳母子乱伦?
    曹路两家,从狼狈为奸变成互相猜忌勾心斗角。
    路皋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完全出于曹家的提拔,到头来,却成了利害冲突的对头。
    路皋的忘恩负义,京都的人众所周知。
    “凌老兄,不要小看了这个魔女。”地府鬼判冷冷地说:“我这三流高手,一招挂
了彩,要不是在下笔中藏针的绝技……凌老兄眼中,她当然不怎么啦!想当年,你老兄
在武当大显神威……”
    “你给我闭嘴!”神剑天绝怒叱。
    二十余年前,武当开山没多久,赫然以内家拳剑宗师大放彩,由于有皇家支持,在
武林独树一帜,声势凌驾武林北少林。
    因此,也引起不少武林朋友的嫉恨与不满,经常有人登山挑战,但一个个灰头土脸
狼狈下山。
    十二年前,名列当代风云人物之一的神剑天绝凌云,带五名高手朋友登山挑战,在
解剑池拒绝解剑,与解剑池七子冲突。结果,六个人的剑都被丢进剑池。
    从此,神剑天绝正式从当代的风云人物中除名。
    “你想怎么样?”地府鬼判吓了一大跳,知道这些话激了神剑天绝,对方恼羞成怒,
情势不妙。
    当然,神剑天绝固然权热势比他大,毕竟不敢公然与曹家翻脸,不会用权势逼他。
    “我要这个魔女带走。”神剑天绝沉声说。
    “这……”
    “你不肯?”
    “请便。”他咬牙说。
    “魔女的口供,最好不要牵扯到你们。”
    “你威胁我吗?”他快要忍不下去了。
    “哼!你说呢?”神剑天绝举手一挥。
    两个人大踏步上前,先缴了白衣修罗的剑入鞘,立即用铐锁反绑双手,架起往房门
走了出去。
    白衣修罗浑身无力,软绵绵任由摆布。
    “你最好不要玩口供的把戏,真要生死相见,我们会烧起焚天的烈火,你知道我们
办得到。”
    地府鬼判的话阴森凶狠,真有几分破釜沉舟一搏的气概。
    “是吗?哼!我会记住你这些狂妄的话。”神剑天绝冷冷一笑,转身往外走。
    “我也会记住从今晚闯入内室,夺走俘虏的奇耻大辱。”他恨声说。
    神剑天绝在房门外转身,阴阴一笑。
    “好走。”地府鬼判的口气充满恨意。
    “你没有忘了什么吧?”神剑天绝冷笑问。
    “什么?”
    “解药。”
    “这……”
    “你判官笔中的针,是有毒的,所以叫子午问心针,中针人不过午。你用手发射的
叫问心针,没有毒,但大了两号。便于大量订制打造,大量发射。笔中的子午问心针,
是你不轻易使用的救命宝贝。”神剑天绝手一伸:“拿来。”
    地府鬼判极不情愿地到了床口,掀帐取出枕畔的皮护腰,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只小玉
瓶,倒出一颗褐色丹丸向房门走。
    “丹丸药力片刻行开,针不再受血推引,毒性消失。”地府鬼判并不将丹丸递出:
“我的针打造非常困难,我要在这里割肉取针,要求不算过份吧。”
    “我不答应,你就打算不给解药?”
    “你到底讲不讲理。”
    “你……”
    “拿来!”神剑大绝沉喝。
    两人隔着房门打交道,谁也没有留意附近的变化。
    地府鬼判真不敢拒绝,一咬牙,极不情愿地将丹丸慢慢递出,心中极恨。
    “针一定要还给我……”
    神剑天绝身侧,突然多出一个苍灰色的朦胧身影,像是平空幻化出来的。
    神剑天绝的手已经伸出接丹,却突然僵住了。
    地府鬼判刚看到灰影,还来不及分辨,也误认是神剑天绝带来的两个同伴,因此来
不及有何反应,感到手一震,丹丸已失踪。
    接踵而至的变化太快了,一股阴风及体,另一股强劲的气流碰撞眉心,立即昏厥扑
地便倒。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神智刚清,第一记耳光及脸,打得他眼前星斗满天。
    接著有人揪住他的衣领,沉重的大拳头狠撞在肚腹上。一连三四记,打得他胃部象
要从口中往外翻,最后又是两记耳光。
    “哎……呃……哎……”他痛苦地乱叫。
    “是不是飞云神龙躲在你这里弄鬼?”神剑天绝愤怒的语音震耳欲聋:“混帐东西?
你如果不从实招来,我要你生死两难,招!”
    “哎唷!我……”
    “只有飞云神龙这狗东西,才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打昏我的两个随从,从背后制
我的昏穴。”
    “你说,是不是他先一步潜伏在你家装神弄鬼?”
    “老天爷!我怎知道是……是什……什么人?”他跌倒在房中挣扎,右臂的鲜血染
红了衣袖:“我……我只看到一……一个朦……朦胧的虚……虚影,幻现在你身旁,
便……便失去知觉。你……你的武功比……比我高明百倍,人……人出现在你身旁也
一……一无所知,怎……怎能怪我?”
    “你还要巧辨……”
    “汤会主今晚到曹公公家商量机密大事,我发誓,我不可能知道他的事,他更不可
能潜来我家躲藏起来,我算哪颗葱能劳动会主的大驾?不……要逼……我。”他快要崩
溃了,痛得直冒冷汗。
    “长上,可能不是汤会主。”那位垂头丧气的随从沮丧地说:不客气地说,凭汤会
主的身手,他远没修至真的神龙境界,想无形尤影制住咱们四个人,他还得苦修一辈子,
甚至两辈子。属下猜测,有一个比鬼魅更可怕的人,把咱们弄昏救走了白衣修罗,咱们
栽到家了。”
    “你结了些什么可怕仇家?”神剑天绝气消了一半,向地府鬼判追问。
    “我怎知道?”地府鬼判打了一个冷颤:“凌老兄,咱们两家的人,干的都是伤天
害理的勾当,每一文钱都沾满了鲜血。谁知道哪些苦主,请来出神入化的高手对付我们?
刚才那个幻现的灰影,我仍然不敢断定是不是他一个人呢!哎……你打得我好惨……”
    “好吧!也许我错怪了你,我这就着手查,也许可以从白衣修罗身上,追出这个混
帐王八蛋!”神剑天绝向房外走出:“夏长江,你最好出动所有的天龙地虎,只要找到
白衣修罗,把她弄到和不怕她吐实。”
    “那是敝长上的事。”
    “你能保证这个人,日后不再前来找你!哼!最好咱们两家一同协力追查,永除后
患。”
    地府鬼判又打一冷颤,愤然闭上嘴。
    两家同心协力追查?办得到吗?两家的人已经势成水火,不用明枪暗箭互相砍杀已
经不错了。
    神剑天绝得不到回音,只好恨恨地带了随从滚蛋。
    一灯如豆,室中寂静凉风习习。
    草席上的白衣修罗神智完全清醒了,张开明亮的明眸,发觉这是一间形如柴房的陋
室,铺在地上的草席有霉味散发。
    伸伸手脚,她倏然挺身而起。
    烛台摆在地上,一旁坐着一个朦胧的灰色身影,用五岳朝天式打坐,也象是闭目养
神。
    整个人裹在暗灰色的夜行衣内,暗灰色的头罩,暗灰色的抓地虎短快靴。
    总之,全身仅露一双亮晶晶,幻着奇光象猛兽的眼睛连双手也戴了灰色薄的五指手
套。
    左右小腿外侧,靴统内各有一把短匕首,再无其它武器,之外便是一个中型皮制百
宝囊。
    “是……是你救了我?”她警觉地挺身站起问。
    “顺手牵羊……抱歉,顺便援手而已。”灰衣人声如洪钟,挺身站起将一枚三寸子
午问心针递过。
    “假如不知道这位鬼判的伎俩,天下第一高手也躲不过这猝然贴身一针。你很幸运,
中臂而不中体,入体问心,不淬毒也难逃大动,留着做纪念吧!姑娘们本来是用针的专
家。”
    “我是……”
    “你叫白衣修罗姜玉洁,还有一个母夜叉施冰清。”灰衣人抢着说:“你两个人被
称为魔女的女杀手,出道三四年,杀孽之重,江湖侧目。”
    “这个……”
    “不关我的事,因为我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可以请教你的大名……”
    “不可以,你就叫我灰衣人好了。”
    “救命之恩……”
    “不必放在心上,谁也不欠谁的。记住,速离京都,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四大家高
手如云,大意的人会吃亏的。姑娘珍重,后会有期。”
    烛火乍灭,风起处人影已杳。
    “咦?这是什么人?”她悚然而惊:“动时无声无息,真象个会变化的鬼。”
    李平平换了一家客店落脚,从前门大街的街尾,游至街头近崇文门的京都客栈。
    店面更大,店伙更多,上房也整洁高雅些,每天都有数百名各式的旅客进出。
    左邻东首,是一家驴车行,出租游西山的小驴。
    右邻西首,是附设的京都的酒坊,卖酒,也办筵席,主要是供应客栈的旅客小饮。
客栈本身有食厅供应膳食,要买醉最好上酒坊。
    这表示东街一带,是杂乱的商业区,龙蛇混杂,也是各种消息的供应场所,活动容
易,当然危险性也相对地增加,就看谁的神通广大。
    他的客房位于靠近后街的一座小院里,要出店真得绕上老半天。小院四周,共有七
间上房,中间有一座便于旅客活动交谊的小厅。
    这天午后不久,邻房住进一位旅客,他不在店内,所以不知道邻房这么早就有旅客
落店。
    申牌初,天色还早,他从城内返店,刚踏上小厅,后面便跟来两个流里流气的泼皮。
    “喂!老弟,借一步说话。”一个泼皮叫住了他,阻止他从厅侧的走道返回客房。
    他早就发现有人在跟踪,这两位仁兄,是从崇化门的城外跟来的,一直跟至客栈颇
有耐心。
    “怎么啦?”他止住步转身,脸色阴沉不怒而威:“咱们认识吗?”
    “打招呼,不就认识了吗?”泼皮双手一叉腰,摆出要吃人的横蛮相:“报上你的
姓名、籍贯,我要知道你的来路,干什么的?”
    “查什么?拳头硬是不是?”他也双手一叉腰,气汹汹向前逼进。
    “那里的。”泼皮从衣下亮一块不知所云的腰牌:“识相些,老弟。”
    “哦!里面的,没话说。”他淡淡一笑:“早些天,我碰上一个人,一个象大爷一
样的人,从南边来。”
    “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爷字号的人。”他装模作样打开荷包,取出一个小纸包亮了
亮:“他交代我把这份字条,送交贵长上陶老爷。”
    “什么陶老爷?”泼皮一怔。
    “铁血门主三绝秀才陶天佐陶老爷呀!我没空,也懒得跑锦衣卫衙门。好在你们是
衙里的人,那就劳驾把纸条带给陶老爷好了。千万小心,可不要偷偷打开来偷看,偷看
了陶老爷的秘密,你吃饭家伙可就保不住了,这很可能是告密函呢!拿去啦!”
    两个泼皮已经脸色发青,惊出一身冷汗,突然转身狂奔而走,象是见了鬼。
    “喂!你们怎么啦?”他装腔作势大叫。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声如银铃十分悦耳。
    “咦?”他倏然转身。
    “你一提什么铁血门主三绝秀才,就把这两个地老鼠吓飞掉了三魂。”站在走道口
的荆钗布裙,打扮得小家碧玉的年轻女郎笑容十分动人:“何苦吓唬这些城狐社鼠?你
真会扮猪吃老虎啊。”
    “难怪笑声耳熟,原来是你!他热情地上前,挽了女郎的手在排椅落座:“两年了,
气色不错嘛!是不是北上公干?有必要在城外落店吗?”
    “没有所谓公干了,李兄。“女郎幽幽一叹:“我来找一个人,找不到他我不甘
心。”
    “谁?”
    “妙手摘星孔成,我找他整整找了一年。两月前,才打听出有人在京都见过他。”
    “咦!那就怪了,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呀?”他大感惊讶:“按理说,他也算得上
是你们的人。”
    “你说什么?我找他,是因为他杀死了云裳仙子廖云裳。云裳仙子是我的师姐,她
不是我这行的人。他不但骗了我师姐的感情,而且假情假义夺走了师姐的全部家当,偕
同五湖孤客一走了之。师姐不甘心,追上他要讨回价值巨万的金珠。最后,他两人杀了
我师姐,我杀了五湖孤客,却找不到这恶贼的下落,李兄,你知道他?”
    “他就在铁血门主三绝秀才手下做走狗,做神剑天绝凌云的跟班。”他摇头苦笑:
“据我所知,你们的杀手集团神鹰门的山门在南京,而神鹰门的支持人,事实上是锦衣
卫都使门逵的次子门班,是门逵的南都的特务耳目,不受南京锦衣卫的指挥。铁血门是
门逵的副手,都指挥佥事路皋的特务,所以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你怎么居然不知道妙
手摘星的下落?”
    “他真在铁血门?”女郎脸色铁青。
    “早两天我亲眼见过他。”他不多加解释:“错不了,不会走眼。”
    “好,我找他。”
    “到铁血门去找?”
    “这……”
    “你可以去找门班,或者是星斗营的千手功曹吕功。吕功是星斗营的星主,直接受
门逵指挥,住在抚镇衙门。向自己人先申诉,在理字上先站得住脚……”
    “我已经在年余前离开了神鹰门。”女郎长叹一声:“两年前你的货船驶经微山湖,
我奉命行刺你的保镖定一刀南宫定,紧要关头被你用船浆击落我的追魂箭。我一个威震
江湖的名女杀手追魂姹女费玉芬,竟然被你这个只会举手花拳绣腿的小货主破了买卖,
甚至误踏破船板架而失足被擒,真是霉到家了。回到南京,又失败了一次,因此心灰意
冷,离开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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