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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京华魅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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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中间已经换了中介委托人,上手应该在南京接头。
    而第一次付款地淮安,付款人在淮安必有不少接应的人手,才能分批收集杂金以杜
绝追查的线索,集中改铸交付便可消灭来源去向,布置十分严密,不易寻根究底。
    抽丝剥茧,李平平以另一面目光临清江浦。
    要打八臂金刚这条地头龙的主意,真需要超人的胆气。
    他来了,势在必得。
    周老兄被灭口,他可受不了这种恶毒的计算阴谋。
    他知道,从周老兄这条线索追查,绝对没有结果浪费精力,上一手或者更上一手的
中介入,可能已经见阎王去了,他是对方最后一个灭口的对象,线索早已切断,不能循
线往上追查。
    他掌握住最初的一根线索,直接从起点查,果然被他理出头绪,查封了线。
    升平栈依例在每月初二,十六,祭财神拜天地举行小宴会酬谢伙计们的辛劳。
    依往例,詹大爷必定参加主要执事人员,宴后的品茶小聚会,聚会处通常设在詹大
爷建在清口街西,距清河县衙不远的另一座大宅内。
    这里,是詹大爷数栋大宅中,最豪华的一栋,通常作为招待亲信好友的聚会处。
    茶会通常商讨栈号的业务事宜,只有主要执事人员参予,花厅中灯火明亮,十余位
心腹在座,执役的仆人全都远离花厅。
    豪门大户,少不了请有护院或打手,詹家也不例外,但屋内除了派人巡查之外,通
常不会派人经常守卫站岗,一般宵小不会冒险入宅图谋不轨。
    所有的人,都有了五七分醉意,品茶解酒少不了高谈阔论。
    大总管江河巡海夜叉,生得手长脚长相貌狰狞,绰号表示他是水怪,江,河,海三
方通吃。
    井大总管正说得口沫横飞,蓦地花排窗被人推开了一扇,烛火摇晃。
    东主八臂金刚坐在上首,正好面对排窗,反应最快,一把便抄住了从袖底滚出的两
枚铁胆。
    金刚有八臂,可知他这个神将,有八条手臂攻击妖魔鬼怪,其中以暗器为主。
    手一拂,两枚铁胆破空而飞,破风声有如急雷,劲道之雄令人心凉,幻化为两道晶
亮的横天白虹,一前一后破空疾射。
    那是一个戴了尖头罩只露双目,外表又宽又大象罩饱,站在那儿仅具人形,更象鬼
物的可怕怪人。
    灰暗色的大袖一抖,两枚铁胆无影无踪,不曾发生碰撞或转动磨擦声,就这么手空
消失了。
    “八臂金刚,我要把你致命的铁胆还给你,准备了。”隐去本来面目的李平平阴森
森地说,藏在大袖内的手自然地下垂,没有回敬的现象:“能接住,你这快速致命有两
击的债一笔勾销,你可以躲,但债务在。”
    突下杀手,在身为主人的八臂金刚来说,行动不算错,有权捕杀入侵的暴客。
    “什么债务?混蛋?”井大总管一脚拔开凳,跳起来迎面拦住怪人的接近路线,暴
跳如雷叫吼:“亮名号,看你这见不得人的混蛋,配不配在此撒野。我,并大总管,江
河巡海夜叉井东海,冲我来!”
    “好,冲你,你是打旗的先上,接我一记金豹露爪就知道配不配了。”
    先说出把名,声落身动,手抬爪吐出袖口,毫无顾忌走中官强攻,臂豹便抓,狂妄
已极,也气势磅礴。
    井大总管大怒,右手一抄,五指箕张如龙爪,以爪对爪硬接。
    噗一声响,十个指头扣牢了,同时挫马步发动,都想对方的手抓裂扣除,骨节传出
怪响。
    “能收回你的狗爪子,我饶你。”李平平冷笑:“爪将不错,但还不算好,收不回,
你的手毁定了,五根指头功碎烂成断骨烂肉,赶快全力自保。”
    “哎……呃……”井大总管身形不挫,双膝在发抖,嗓音大变,想用左手抢救已来
不及抬不起,脸色泛青,忍受激烈痛苦的表情十分可怜。
    “放你一马。”李平平手一抖,井大总管五指脱出束缚,连退五六步,几乎摔倒。
    所有的人,除了八臂金刚身上带了两枚铁胆之外,都没带兵刀,变生不测,全傻了
眼。
    “阁下何不说明来意?”八臂金刚不得不上前沉着地问:“詹某不是没有担当的人,
尊驾掩藏本来面目,未必有见不得人的事莅临寒舍有所图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詹某可以作主给阁下明确的交代。”
    “首先,我要让你明白,我不会要求你这种正正当当的人士,做伤无害理的勾当。
如果为财,我会去抢劫作的金银库房,凭我的身手,一定可以办得到。”
    “那你……”
    “为求证一件事而来。”
    “请说。”
    “这件事无关贵栈道义,只是有违行规,但行规有时可以变通,在不损害双方利益,
是不是不从权改变的。我要知道的是,两或三月之前,有几位大客户,从贵栈兑出不少
的各式金锭,其中有一百锭,是资府宝泉局所铸的暗金,每锭十两。千两黄金不是小数
目,贵栈必定留有详明的帐册。在下要求的是,这几位客户的底细。”
    “这……”八臂金刚一怔。
    升平栈是规规矩矩的商号,虽则暗中难免涉及一些私,逃税,假帐等等违法牟利事
故,也就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但这种金钱往来的业务,并不是绝对不能公开的最高秘密。
    所提出的要求不算苛,詹东主反而愣住了。
    “如果詹东主坚决拒绝。”李平平凶狠地说:“在下会搬走贵栈号的帐册文件,假
使找不到,干脆一把火烧掉贵栈的店堂,决不留情。”
    这可是最严重的威胁,最可怕而又容易执行的恐吓,假使是一个三流鼠穷混混,也
可能放上一把无情火,毁掉一切。
    “你的要求并不苛,官方一巡捕也可以要求合作。”八臂金刚咬牙说:“但是你不
同,你这样,我八臂金刚今后不用在淮安挺胸膛叫字号了,阁下,我不能答应你,而且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你死或者活。”
    “我来,已经把淮安的风云人物,完全计算在劲敌的数目内了,自问还对付得了。”
李平平将两枚铁胆抛出:“今晚,在下并没打算流血,我给你两天工夫权衡利害,以及
召集人手。大后天午夜,我再来。那时,我将以另一面目与诸位相见。告辞!”“阁
下……”八臂金刚接回铁胆,股气一壮。
    “不要妄想此时动手,不客气地说,你们十几个人,绝对禁不起在下片刻的搏杀。”
    “且慢!”井大总管阴止他离去:“阁下大后天晚上,将以何种面目前来?”
    “黑豹。嗷……”
    十几个人,脸上全变了颜色。
    “神秘黑豹?”八臂金刚嗓音全变了。
    “不错,黑豹。”
    “你……你请来黑……”
    “我就是黑豹,在京师杀死铁血门主三绝秀才的黑豹。我来找你,是因为那些金子,
是我黑豹的花红。而这位好雇主不但不付尾款,而且切线灭口,手段太过恶毒,我一定
要把他从九泉下挖掘出来。”
    “你……你你……”八臂金刚快要崩溃了。
    “诸位必须知道,此时你们妄想动手的后果。”李平平声色俱厉:“一旦黑豹出现,
只有一个人死,那就是你八臂金刚,其他的人伤残而已。而你们现在动手,我会毫不迟
疑地屠光你们!好好准备吧!两天工夫,你们可以召集亲朋好友三百以上自保,大后天
晚上见。
    “黑豹老兄,如果你要全部资料,明晚来,要那一百锭金子的客户,我现在可以告
诉你。”井大总管知道情势恶劣,后果严重可怕,断然作主急急说:
    “我是有可靠的线索,循钱找来的,目下只需要旁证,其实不需要全部兑换金子客
户的资料,井大总管肯见告,谢谢。”
    “那是南京鸿盛钱庄的四夫子之一,王夫子王琛,随同京师基源栈的货源,经过本
埠时到本栈拜会敝东主,要求敝东主周转一万两千两银子,指定以市价折金,持该钱庄
的即期庄票调现。”
    井大总管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鸿盛钱庄以及京师茂源栈,与敝都有生意上的往来,
八九两一年有银子交易,信誉卓著,一万两千两银子小事一件,敝栈号理应协助。”
    那一百锭暗金,正是敝栈以现银向宝泉局兑换的,据在下所知,当晚茂源栈便出一
艘快船,连夜冒风浪过河,快船上届载有数目不详的黄金。”
    “本来敝栈不会过问这些事,只是觉得可疑,因而暗中留了心,只是不知他们为何
载了这么多黄金,冒着大风浪乘夜过河。”一位执事加以补充:“据行家估计,船上除
了敝号支付的二千两黄金之外,另一笔黄金重量决不少于一千两,至于该船过河之后,
运到何处就不得而知了,那毕竟与咱们无关。”
    “晤!拔云见日了。”李平平突然喃喃地说。
    “黑豹老兄说什么?”
    “他们运至某一处地方改铸,改头换面再交给某个人携走。”李平平说。“京师茂
源县是曹家的老三,两天王曹都督的敛财机关之一。南京的鸿盛银庄,及茂源栈更是关
系密切。我明白了,京师能付出如此巨额花红的人,屈指可数,我却在南京附近寻踪摸
索,何其愚蠢?”
    “你是说……”
    “诸位,我什么都没说。”李平平笑笑:“在座诸位如果把今晚所发生的事,透露
出丝毫口风,要不了多久,贵栈号不可能存在,很快就会大祸临头,替诸位带来灾祸,
在下深感抱歉,如何消灾,就看诸位的了,告辞!”
    微风飒然,人影一晃即逝。
    十余个人目定口呆,以为看到了鬼,一个个汗毛直竖,感到浑身发冷。
    “这……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八臂金刚终于清醒惊叫。
    “咱们走运,见到了黑豹的另一面目。”井大总管打一冷颤,嗓音大变:“他如果
在咱们淮安闹事,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京师传来的消息有许多人不相信,连我都不相
信黑豹敢向锦衣卫挑战,今晚,我相信了。”
    “老天爷!咱们……”
    “咱们处境凶险,除非大家都能守口如瓶。”井大总管郑重地说:“忘记今晚的事,
诸位。”
    南京鸿盛钱庄,并不是最大的一家,资本却十分雄厚,承办一部分官银业务。
    四夫子之一的王琛,是一个老成谨慎,诚实可靠的人,通常天一黑就返回通济门的
王家,那是一栋三进的中型住宅,甚少引人注目的平常宅院。
    通常,返家与妻儿从不谈论钱庄的事务,做一个安份守己的帐房夫子,偶或与一些
有往来的商户交际交际,也极少贪怀早早返家歇息。
    这天三更时分,他在熟睡中被两耳光打醒,惊跳起来,神智还没清醒,就被揪住衣
领拖下床来。
    房中为灯光明亮,他被推倒在床脚下,发觉床上的妻子熟睡如泥,而自己却面对一
个满脸虬须的凶悍大汉,手中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他完全清醒了,吓得二魂飘荡缩成一团发抖。
    “王夫子,我要问你一些事。”虬须大汉的钢刀尖,在他的咽喉前发出森森冷流:
“诚实地说出,你不会受伤害说谎,把你全家男女老少杀光!”
    “好……好汉爷!饶……饶命……”他语不成声,胆裂魂飞快吓疯了。
    “说实,不杀你。三个月前,你为何随茂源栈的船到淮安?说,我在等你说实话。”
    “这……是这样的……”他当然不敢说谎,对方既然知道他的行踪,怎敢不实说:
“那是茂源栈的一位货主,一位大客户,以一部分官票和几家银号庄票,兑换本庄的庄
票,指定要在淮安兑现,而且指定按淮安的市值兑现金锭,先付成数很高的火耗与重金。
    敝庄因金额太大,所以派可靠的人到淮安张罗,东主因为我熟悉淮安的各商行底细,
所以派我前往负责保兑。”
    “你事先带了多少黄金前往的?”
    “我并没携有黄金前往,那得带保缥麻烦得很,而且在淮安,我筹措三五万两银子
也轻而易举,不需要携金前往。该客户的金额不算大,约二千两黄金左右。”
    “向升平栈周转的?”
    “是的,升平栈的詹东主,与本庄和茂源栈都有往来,很快就筹足了金子,由我转
交给客户,之后我办妥了一切手续,就乘船返回南京了。”
    “客户是什么人?”
    “姓朱,叫朱成,是茂源栈的一位可靠大客户。据我所知,取得足额黄金之后,当
晚便走了,是乘船走的。开船前,我在邻船舱内假寐,从窗口听到船上有陌生人说话,
隐约听到有人说,过了河交给樊大爷处理后,转交给十方土地,不许沾手。我不想多听
是非,所以避嫌出船到街上访友,之后便不见那艘船了。”
    “晤!象是与你无关。”虬须大汉的话,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樊大爷这个人,
就是改铸黄金的引线人。十万土地姓周,他是我的客户,好,忘了今晚的事,谢谢你的
合作。”
    灯火乍熄,室中人去空空,他软倒在床下,老半天才恢复精力爬上床。
    江东门外住的全是贫户,每一家房屋都简陋得仅可聊蔽小风雨。
    天刚黑,窝在小屋内睡了一整天,恢复精力鲁大牛,起床洗漱准备外出。
    他是东江门外的小混混,是属于夜间活动的族类,这种以夜作日的混字号小人物,
通常只有巡捕对他们留意,他们只是一群坠落的一族,稍有名气的人很少注意他们,如
无必要少沾为妙,因此他们能在夹缝中生存。
    才刚起床,鲁大牛便发现异样?
    外间是堂屋,怎么突然有灯光?必定有下三滥的朋友光临,所以能悄然启门登堂入
室。
    他愤怒地奔出,突然愣住了。
    堂屋的八仙桌旁,站着满脸黄虬须的李平平,冲他咧嘴一笑。笑容很可怕。
    “干什么?你是谁?”他壮着胆问。
    “来找你攀交情,鲁老兄。”李平平一脚踏在条凳上,流里流气摸摸乱虬须:“你
的老乡铁菩萨樊超,早些日子赚了一座金山,却让你仍然在这狗窝一样的窝里,太不够
意思不上道,是不是?”
    他大吃一惊,倒抽一口气。
    “你说什么?”他硬着头皮撒谎:“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老乡铁菩萨……”
    砰一声响,八仙桌发出暴响。
    “混蛋!你过来。”李平平拍桌大骂:“你当然不认识我,却不该否认与铁菩萨陌
生,我要揍得你一清二醒,让你知道撒谎的后果。”
    他疾冲而上,来一记凶猛的黑豹虎偷心抢攻。
    李平平一手架开他的大拳头,顺手给了他两耳光,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不知人间
何世。
    “再说一句不认识铁菩萨,我要打掉你满口烂牙!”李平平揪住他的衣领按在桌上,
举手欲下:“我在听你说,说!”
    “放……手……”他双手拼命绞扭压在胸口的大手,拼命嘶叫:“我……我认……
栽……”
    “认识了吧?——
    “他什么时候去见阎王的?到阴间去享受他的金山,一定死得不愉快,李平平放了
他:“怎么死的?”
    “我……”
    “你不想丢耳掉牙吧?”
    “掉……掉下秦淮河淹……淹死的……”
    “真的?”
    “反……反正仵……仵作是……是这样说的,验尸的结果确是淹死的,满……满肚
子水嘛!”
    “我要替他报仇!”李平平虎目怒睁:“我相信你知道他不是失足落水去做投不了
生的淹死鬼,也很希望有人替他申冤报仇,说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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