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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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好消息就是，大人不用再担心拉萨没有茶叶了。我调集的云南 茶叶已经由云南三大马帮联合运输进藏！
贡布：（很高兴）是吗？我没有看错尼玛老爷，这果 真是个好消息……
尼玛：说完好消息，尼玛想问贡布大人一个消息，木家的案子现在有 没有进展？
贡布：木家的案子，我一直在敦促他们严查，你不用着急，有情况我 会第一个通知你，我现在有要务在身，改天我到你府上去喝酒。
尼玛：（退后）好，我等着贡布大人大驾光临。
［贡布上马离开。
［尼玛望着贡布与随从走远。
15。噶厦议事厅 日 内
［藏式的陈列，三排长垫上宾主倚柱子围坐。
［贡布和国民党交通部张处长坐在上首。
贡布：诸位，今天中央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来向我们通报
战况，特别是国民政府交通部张处长有要事相商。目前日本入侵中国的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 五个年头。大半江山都已经沦陷，这场战争也变成了世界性的战争。最近日本占领了缅甸、 我国的香港。眼下战火虽然没有延续到我们雪域高原，但是我们也不可能逃出战争的魔影。 前两天日 本强盗轰炸了重庆和昆明，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场佛界与魔界的战争就会在我们雪域高原上 展开……
［众议员们纷纷议论。
贡布：为了保护我们雪域高原的安宁，我们还需要对抗日战争 做出支持，今天张处长特别为此事而来，下面，请他为我们讲话。
张处长：（点头示意后道）尊敬的噶伦贡布和各位大 人，鄙人首次入藏是受中央政府交通部张 部长所托，前来与各位大人商议。想借用茶马古道运输国际救援物资，使前方的将士能有药 品急救，使后方的百姓能有衣食百货。
［一阵窃窃低语，众官员感觉事情很突然。
藏族官员甲：自松赞干布统一吐蕃以来，内地强盛，西藏安宁；内地 混 乱，西藏更乱。所以噶厦方面很愿意为抗战出力，但是茶马古道是一条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 古驿道，怎么能运送这么重要的国家物资？
张处长：是这样的，尊敬的大人。最近日本强盗疯狂的向我中华发起 进 攻，大连旅顺口、上海吴淞口，福州、香港被占领。日本强盗切断了所有通往中国战区的海 路通道，刚修建不久的滇缅公路也因为日本强盗占领缅甸而断绝，最后一条国际运输线也失 去了。前不久一个外国军事代表团向我中央政府提出，能否开辟一条陆路国际运输线，让援 华的军用物资经过噶伦堡到达拉萨，再从拉萨到四川和云南。如果能开通这条地面运输线， 将大大地弥补空中运输的不足！
贡布：中央政府打算在陆路运送多少物资？
张处长：当然是越多越好，驼峰航线的运量，只能解决一些战区急需 物 资，但是现在大后方所有的药品店、百货店都全是空的……所以开辟这条地面的茶马古道 是当务之急！
藏族官员乙：这么说我们的拉萨成了金地毯了，什么人都要从我们这 里过！请问张处长你们打算派多少人马来运输这些物资呢？
张处长：这正是鄙人的难处。
贡布：张处长，你可能不太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吧！大家请来看！
［众官员和贡布一起走到大厅中央的一张牛皮地图旁边。
［贡布用一根银手杖指着牛皮地图说。
贡布：这是加尔各答，这是阿萨姆邦和巴安，这条路线要翻过喜马拉 雅 ，再到拉萨，然后要越过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再翻过云岭和横断山脉到达云南和四川… …
藏族官员甲：这么长的驿运！都运些什么东西？
张处长：主要是药品、军用品和生活日用品类的东西。
贡布：自古茶马古道只能有商旅和马帮行走，从未用作官道，张处长 的意思是？
张处长：中央政府已经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想和贡布大人商量，能否 动 用民间驿运，由商家来组织运货，交通部们专门拨有银两支付马帮的运费。这样做既兴旺了 民间驿运，又解决了国家急需物资，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贡布审视了一会儿，慢慢地说。
贡布：这倒是个办法，请张处长稍等两日，待我与商人、马帮们商量 、商量。
第五集拉萨寺庙外
16。拉萨寺庙外 日 外
［贡布心事重重地在管家罗桑陪伴下走来。
［眼望辉煌的寺庙，虔诚朝拜的佛教徒，贡布低头默然祈祷一番后，对罗桑道。
贡布：罗桑，陈佩雄最近在忙什么？
罗桑：（恭敬地）陈老板，他按大人指示，一心一意 地经营被噶厦查封的商铺。
贡布：他商铺经营得怎么样？
罗桑：很好，拉萨三大寺主持，都很满意。
贡布：他没有搞歪门邪道？
罗桑：没有，贡布大人，陈老板私下经常跟我说，他很感激你的养育 之恩。
贡布：（笑了一下）你总是在帮他说话。好了，罗桑 ，你去通知陈佩雄，让他下午到拉萨商会来开会。
罗桑：是，贡布大人。
［贡布转身离开。
［罗桑窃笑一下，跟着贡布离开。
17。甜茶馆内 日 内
［印度音乐中，陈佩雄和几个印度商人喝茶谈着生意。
罗桑：（走了进来）陈老板，有一件好事我来通知你 一声。
陈佩雄：什么好事……
罗桑：贡布老爷下午召集拉萨商界头脑开会，商议民间驿运抗日物资 的事情。
陈佩雄：是吗，这可是个大买卖！要把这事交给我，我保管大家都能 赚上一笔！
罗桑：我想，老爷弄不好，还真有可能把这事交给你！
陈佩雄：（兴奋）是吗，你从哪看出来的？
罗桑：贡布老爷要你去参加商会，讨论这件事情，你说是不是好兆头 。
陈佩雄：（怪笑一下）看来老头子是准备要重用我 了！
18。尼玛府中 日 内
［尼玛坐在客厅中认真擦他的长火枪。
西藏贵族商人丹增：（默然无声地走了进来，注视着尼玛） 尼玛老爷，大白天擦枪，你莫非准备上前线打仗去？
尼玛：（一怔看着丹增）你吓我一跳，丹增兄弟，你 怎么得闲到我这来了？
丹增：贡布大人不是通知大家下午在商会开会吗，我顺路先来看看 你，一会我们一起去！
尼玛：（疑惑地看着丹增）下午开什么会？
丹增：奇怪，开什么会，你这商会会长不知道？
尼玛：我真不知道，我没有得到通知！
丹增：（疑惑）开玩笑吧？
尼玛：我不开玩笑，贡布真的没有通知我。
丹增：这贡布怕是老糊涂了，开拉萨商会不让尼玛这个会长出席，这 会还怎么开？
尼玛：（苦笑一下）丹增兄弟，最近你难道没有听到 有关我的谣言吗？
丹增：我刚从四川回来，听说了一些。（不屑地说） 哼 ，说你尼玛老爷贩烟土，打死我也不信！……尼玛，我看你也不要管那么多了，走，我们一 起去开会！
尼玛：（继续擦枪）既然贡布没有通知我，我还是不 去为好。
丹增：（为尼玛不平地）好，那你就在家里好好擦枪 ，等机会来了，我跟你一起上前线消灭日本鬼子，为你儿子报仇！
［尼玛感激地看着丹增笑了。
19。拉萨商会门口 日 外
［开会的拉萨商人三三两两在门口聚集。
［陈佩雄从一边走来。
［丹增和几个商人聚集在一起，他厌恶地看一眼陈佩雄。
丹增：陈佩雄，他也算有头脸的拉萨商人了？
身边人：不能小看这个汉人，他仗着贡布这个靠山，说不定那一天就 会成为拉萨商界，第二个尼玛。
丹增：（不屑地说）他要能成为尼玛，除非拉萨的河 水倒着流。
主事：（走了出来）各位老爷都请进来了，开会了… …
［众人议论着走进商会大门。
第五集拉萨商会
20。拉萨商会 日 内
［商人围坐在大厅中，贡布主持着会议。
贡布：……刚才我已经向大家介绍了噶厦与交通部张处长开会的内容 ，我邀请大家来，想听听大家对这个事情的意见。
［商界里意见纷争。
商人甲：……这事除了有助抗战，也有助于商业发展。只是我担心拉 萨商人如果参加抗日运输，日本强盗会不会派飞机到拉萨轰炸？
贡布：这点请大家放心，日本强盗的飞机不是神鸟，飞不过喜马拉雅 山 ！大家想保住拉萨这最后一块圣地，保住自己在拉萨的利益，就必须做出点牺牲，用实际行 动积极支持国家抗日……
商人乙：我们可以捐钱，但是要动用我们的马帮，那我们自己的生意 还 怎么做？再说，贡布大人应该清楚，支撑拉萨商贸的最大的几支马帮队伍，都捏在尼玛手中 ，尼玛如果不出面， 我们这些小马帮商队恐怕也承担不了运送抗日物资任务。
陈佩雄：涓涓细水可以汇流成河！十个小商队组织起来听一个人指挥 ，也就是一个大商队了，我们只要选出一个统领人物来统一指挥就行了。
贡布：（赞同的点头）我认为陈佩雄的主张是个办法 ……
丹增：（抵制地）选统领人物，谁统领谁，在座的谁 有资格当统领？
［场中无人说话。陈佩雄冷眼看着丹增。
丹增：要我说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操办，没有尼玛老爷也就成不了什么 大气候，我看还是去把尼玛叫来一起商议此事才妥当……
［丹增的提议得到大部分人赞同。
贵族商人甲：对！只有尼玛老爷对拉萨的商贸情况有全面的了解，他 要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那咱们就坚决做……
贡布：（气恼地）你们商人们还是重利轻义，无非是 抬 出尼玛来做挡箭牌。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天没有让尼玛来参加会议，是因为烟土事件未查 清，不便让他到这来开会。
丹增：贡布大噶伦，尼玛次仁是我们商会的会长，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凭你的了解，他会是个大烟贩子吗？
贡布：（犹豫了一下）他当然不可能是烟贩子。
丹增：（讥讽地）既然不是，那贡布大人，为什么还 揪住烟土事件不放，非要往尼玛老爷身上泼脏水……
贡布：（气恼地）怎么能说是我往尼玛身上泼脏水， 私运烟土这么大的丑闻关联到尼玛，我作为商务大臣，不可能闭眼不查！
丹增：那我们就等到噶厦查清尼玛老爷的丑闻，再来商量眼下这件事 情好了，要不然在抗日物资里再弄出大烟来，那影响就大了！
［陈佩雄愤恨地盯着丹增。
［贡布气得不说话了。
21。贡布府中 夜 内
［贡布气恼地盘腿坐在卡垫上，陈佩雄给贡布捶打着双肩。
陈佩雄：阿爸，你别生气了，跟丹增这种没有觉悟的商人生气不值得 。
贡布：我不是跟丹增生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这些年，我应该适当 地控制尼玛次仁在商界的影响。
陈佩雄：（立即附和）是啊，阿爸，你看看那些商人 ，他们眼里除了尼玛，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就不信这件事情没有尼玛就不能办？
贡布：（摇头）你还别说这样的话，我想来想去，这 件事情除了尼玛，还真没有人能办得了。
陈佩雄：阿爸！你也太看中尼玛了，这事有什么难办的，你要信得过 我，儿子我来跟你办！
贡布：（一怔）你？（摇头）不行 ，不行啊，你这两年生意虽然做得不错，可是你还不具备做这件事的实力、号召力。
［陈佩雄失望地看着贡布。
贡布：这件事情要想做成，恐怕还是要尼玛来挑头才行……
第五集尼玛府
22。尼玛府 夜 内
［丹增与尼玛饮酒谈论事情。
丹增：（酒喝得满脸通红）……尼玛老哥，我跟你说 ，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跟贡布那个老糊涂说了，如果不把你的事情查清楚，还你清白，运送 抗战物资的事情，就先别谈！
尼玛：（突然站起来）不对，丹增，你刚才的话我不 赞 成，我感谢你对我的兄弟情意，但我的清白是小事，抗日可是大事，我们谁也不应该把这样 的大事放在私人利益后面，你知道的，我的儿子就死在日本强盗手中，日本强盗是我最大的 敌人，为抗日出力，我是义不容辞！不管谁来办这件事情，只要他坚决抗日，我就全力支持 他！哪怕他是我商场上的敌人！
丹增：尼玛老哥，我真佩服你了，你果然是我们拉萨的雄鹰。你的胸 怀，拉萨商人里，没有第二个人可比！
尼玛：不要说好听的，来，喝酒！
丹增：（举杯）喝酒！
［大厅里，尼玛和丹增豪爽地碰杯喝酒。
［丹增醉了，高举着酒杯跳起舞，唱起了酒歌。
［管家扎西哈着腰从外面走到尼玛面前报告。
扎西：尼玛老爷！
尼玛：什么事？
扎西：（在尼玛耳边低声）下人已经找到了腊都的藏 身地了！
尼玛：（兴奋）好！太好了。
扎西：要不要把人马上抓来？
尼玛：（想了想）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明天我亲自 去见他！
［扎西管家退下。
［尼玛端起酒杯情绪激昂地和丹增一起跳起舞，唱起了歌。
23。尼玛府门前 日 外
［尼玛在管家和几个家丁陪同下走了出来，一行人上马离开。
［老家奴关上了府门。
［贡布和罗桑管家骑着高头大马从一边而来，两人在门前下马。
［罗桑上前敲门。
老家奴：（打开门忙施礼）贡布大人。
罗桑：快去通报你们家老爷，贡布大人来见尼玛次仁。
老家奴：贡布大人，尼玛老爷和管家扎西刚出门去办事了！
贡布：这么不巧，那等你家老爷回来，你转告他，就说我来找过他！
老家奴：是，大人。
24。甜茶馆外 日 外
［尼玛和几个家丁等在门口。
扎西：（从茶馆里走了出来，小声对尼玛）腊都阿楚 那家伙还在里面。
尼玛：好，我们进去。
［尼玛带着管家，家丁走了进去。
25。甜茶馆内 日 内
［包间内，腊都阿楚一个人逍遥地听歌女唱歌。
［尼玛和管家走了进来。
［腊都阿楚有些茫然地看着尼玛。
尼玛：（盯着腊都）你叫腊都阿楚对吗？
［腊都阿楚愣了一下，突然起身想跑，管家扎西和两个家丁扑上前牢牢把腊都按住 了。
尼玛：（摸出一张钱给歌女）你先出去。
歌女：谢谢老爷。（走了出去。）
尼玛：（转头盯着被按在地上的腊都，对手下说）松 开他吧。
［几人松开腊都。
腊都阿楚：（喘息着盯着尼玛）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