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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资治通鉴 全译-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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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实际上是要上使国家安定,下则保全诸王,让他们及早回到封国,使百世后的子孙能继承祖宗基业,不会出现危害国家和家族的悔恨之事。对待父辈,您应该常常想着周朝太伯顺从其父的志向;对待兄弟,您应该常常念及汉朝河间献王和东海王恭顺兄长的节操;对待自己,您应该把前世那些骄横恣肆荒乱无耻之王记在心中以为警戒。但是我听说您自到武昌以来,多次违背朝廷诏令,不受制度约束,擅自调兵遣将来管理保护您的宫室。另外您的左右亲随有犯罪之人,您应当上表禀告,并把他们交付有关官员秉公处理,但是您却擅自私下杀死,而不把事情明确报告。中书杨融,亲自接受诏令,您应当恭恭敬敬地听他的意见,但您却说:‘我就是不听禁约,能把我怎么样!’听到您这个话,我们上上下下都十分震惊,没一个不感到寒心的。俗语说:‘明镜用来照形,知古为了知今。’您应该深刻地记住鲁王的教训,改变目前的言行,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尽心地恭敬朝廷,这样,您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如果背弃忘却先帝的教导,对朝廷怀有轻视傲慢之心,那么我宁肯辜负您,也不敢辜负先帝的遗诏;宁肯被您所怨恨仇视,又怎敢忘记尊奉主上的权威而让诏令不能在藩臣中实行?以前如果鲁王及早地听纳忠直之言,对朝廷怀着惊惧恭敬之心,就能无穷地享受福禄,怎会有灭亡的灾祸?良药苦口,只有病人才会甘之若饴;忠言逆耳,只有通达之人才能接受。如今我们这些人恭恭敬敬,想为您解除危险祸患于萌芽之中,扩展您富贵福禄的基础,因此不知不觉地说得十分尖锐,希望您三思!”齐王收到信后,非常惧怕,随即就迁徙到南昌。 

  '6'初,吴大帝筑东兴堤以遏巢湖,其后入寇淮南,败,以内船,遂废不复治。冬,十月,太傅恪会众于东兴,更作大堤,左右结山,侠筑两城,各留千人,使将军全端守西城,都尉留略守东城,引军而还。

  '6'当初,吴大帝孙权建筑东兴堤用以遏止巢湖之水外流,后来进攻淮南,战败,就把巢湖用来停泊船只,于是废弃大堤不再修筑。冬季,十月,太傅诸葛恪会集众人于东兴,重新建筑大堤,连结左右两座山,山上建筑了两座城,各留千人把守,派将军全端守西城,都尉留略守东城,然后率军返回。 

  镇东将军诸葛诞言于大将军师曰:“今因吴内侵,使文舒逼江陵,仲恭向武昌,以羁足之上流;然后简精卒攻其两城,比救至,可大获也。”是时征南大将军王昶、征东将军胡遵、镇南将军丘俭等各献征吴之计。朝廷以三征计异,诏问尚书傅嘏。嘏对曰:“议者 欲泛舟径济,横行江表;或欲四道并进,攻其城垒;或欲大佃疆埸,观衅而动;诚皆取贼之常计也。然自治兵以来,出入三载,非掩袭之军也。贼之为寇,几六十年矣,君臣相保,吉凶共患,又丧其元帅,上下忧危,设令列船津要,坚城据险,横行之计,其殆难捷。今边壤之守,与贼相远,贼设罗落,又特重密,间谍不行,耳目无闻。夫军无耳目,校察未详,而举大众以临巨险,此为希幸徼功,先战而后求胜,非全军之长策也。唯有进军大佃,最差完牢;可诏昶、遵等择地居险,审所错置,及令三方一时前守。夺其肥壤,使还土,一也;兵也民表,寇钞不犯,二也;招怀近路,降附日至,三也;罗落远设,间构不来,四也;贼退其守,罗落必浅,佃作易立,五也;坐食积谷,士不远输,六也;衅隙时闻,讨袭速决,七也;凡此七者,军事之急务也。不据则贼擅便资,据之则利归于国,不可不察也。夫屯垒相逼,形势已交,智勇得陈,巧拙得用,策之而知得失之计,角之而知有余不足,虏之情伪,将焉所逃!夫以小敌大,则役烦力竭;以贫敌富,则敛重财匮。故曰:‘敌逸能劳之,饱能饥之’,此之谓也。”司马师不从。

  镇东将军诸葛诞对大将军司马师说:“如今趁着吴国深入内地侵略,可以派王昶逼取江陵,派丘俭攻向武昌,以羁绊住吴国上游的兵力,然后挑选精锐兵力进攻其两城,等到他们救兵赶到,我们已大获全胜了。”当时征南大将军王昶、征东将军胡遵、征南将军丘俭等人各自都献了征伐吴国的计策。朝廷因三位将领计策不同,于是下诏征询尚书傅嘏的意见。傅嘏回答说:“献计者有人主张乘船直接渡江,横行于江南;有人主张分四路同时进攻,攻占其城垒;也有人主张屯兵边境,平时耕作土地,然后乘其内乱之机发动进攻;这的确都是攻取敌国的常用之计。但是自从我们训练集结伐吴部队以来,前后已有三年,敌人早已知晓,已经不是一支可以出其不意进行偷袭的军队了。吴国与我为敌,将近六十年了,这期间他们君臣团结,同甘苦共患难,最近又丧其统帅,君臣上下心存忧惧危难,加强戒备,假使他们下令在重要渡口排列战船,加固城池占据险要,那么我们横行大江之上的计策,恐怕就难以奏效了。如今边境的守军,与敌军相隔甚远,敌军设置的观察联络哨所,又数量众多戒守严密,我们的间谍不能进入,得不到任何消息。如果军队没有耳目消息,侦察不够详密,却冒然发重兵以面临巨大的危险,这就是怀着侥幸心理以邀取成功,企图先战而后求取胜利,这不是保全军队的良策。只有屯兵边境的计策最为完备牢靠;可以先命令王昶、胡遵选择地方驻扎在形势险要之地,审察他们的安排布置,命令三方面同时进驻守地。第一,要夺取肥沃的土地,让敌人退回到贫瘠的土地。第二,兵士到百姓中间,不许欺压劫掠。第三,在附近区域实行招抚怀柔政策,使投降归附之人每天来到。第四,从远处开始设置侦察联络哨,使间谍不能过来。第五,敌兵退守之后,侦察联络哨必然不能深入,耕作土地也不容易开展。第六,军队就地食用积储的粮食,不用分出兵力运输。第七,敌军内部矛盾混乱情况可以及时得到消息,能迅速作出征讨突袭的决断。以上七个方面,是军事行动的当务之急。不掌握这些,敌军就会独占便利的资财;掌握这些,利益就会归于我国,所以不可以不明察。两军营垒相互逼近,两军的阵势也已经相互明了,智慧勇敢得以施展,各种巧拙之计也得以运用,施展谋略能了解其得失,相互较量也能知道长短优劣,敌军情况的真伪,将向哪里藏匿?以小敌大,就会劳役频繁国力衰竭;以贫敌富,就会加重税敛财力匮乏。因此兵法说:‘敌人安逸能使之烦劳,敌人饱足能使之饥饿。’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司马师不采纳这个意见。 

  十一月,诏王昶等三道击吴。十二月,王昶攻南郡,丘俭向武昌,胡遵、诸葛诞率众七万攻东兴。甲寅,吴太傅恪将兵四万,晨夜兼行,救东兴。胡遵等敕诸军作浮桥紧渡,陈于堤上,分兵攻两城;城在高峻,不可卒拔。诸葛恪使冠军将军丁奉与吕据、留赞、唐咨为前部,从山西上。奉谓诸将曰:“今诸军行缓,若贼据便地,则难以争锋,我请趋之。”乃辟诸军使下道,奉自率麾下三千以径进。时北风,奉举帆二日,即至东关,遂据徐塘。时天雪,寒,胡遵等方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谓其下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皆解铠,去矛戟,但兜鍪刀,倮身缘。魏人望见,大笑之,不即严兵。吴兵得上,便鼓噪,斫破魏前屯,吕据等继至;魏军惊扰散走,争渡浮桥,桥坏绝,自投于水,更相蹈藉。前部督韩综、乐安太守桓嘉等皆没,死者数万。综故吴叛将,数为吴害,吴大帝常切齿恨之,诸葛恪命送其首以白大帝庙。获车乘、牛马、骡驴各以千数,资器山积,振旅而归。

  十一月,诏令王昶等三路兵马袭击吴国。十二月,王昶进攻南郡,丘俭进攻武昌,胡遵、诸葛诞率七万大军攻打东兴。甲寅(十九日),吴国太傅诸葛恪率兵四万,日夜兼程,救援东兴。胡遵等人命令各军作浮桥渡水,陈兵于大堤之上,分兵攻打两城;城在高峻险要之处,不能很快攻破。诸葛恪派冠军将军丁奉和吕据、留赞、诏咨等人为前锋,从山的西面攻上。丁奉对各将领说:“现在各部队行动迟缓,如果魏兵占据有利地形,就难以与他争锋交战了,我请求快速攻上。”于是让各路军马从道路上避开,丁奉亲自率领属下三千人快速突进。当时正刮北风,丁奉扬帆行船两天就到达了东关,随即占据了徐塘。当时漫天飘雪,十分寒冷,胡遵等人正在聚会饮酒。丁奉见魏军前部兵力稀少,就对手下人说:“求取封侯赏爵,正在今天。”于是让士兵们都脱下铠甲,丢掉长矛大戟,只戴着头盔拿着刀和盾牌,裸身爬上堤堰。魏兵看见他们,都大笑不止,而不立即整兵对敌。吴兵爬上之后,立即击鼓呐喊,袭击攻破魏军前部营垒,吕据等人也相继赶到;魏军惊恐万状四散奔逃,争相抢渡浮桥,浮桥毁坏断裂,魏兵自己跳入水中,互相践踏着逃跑。魏军前部督韩综、乐安太守桓嘉等人都沉没在水中,死者数万人。韩综过去是吴国的叛将,多次为害吴国,吴大帝孙权常常痛恨得咬牙切齿,诸葛恪命人送回韩综首级以祭告大帝庙。缴获魏军的车辆、牛马、骡驴等都数以千计,资材器物堆积如山,凯旋而归。 

  '7'初,汉姜维寇西平,获中郎将郭循,汉人以为左将军。循欲刺汉主,不得亲近,每因上寿,且拜且前,为左右所遏,事辄不果。

   '7'当初,蜀汉的姜维进攻西平,俘获了中郎将郭循,蜀汉任命他为左将军。郭循想要刺杀汉后主,却没接近的机会。他常常借上寿之机,一边跪拜,一边往前靠近,却被左右侍卫所遏止,刺杀的目的未能达到。
 





资治通鉴第七十六卷

  魏纪八 邵陵厉公下嘉平五年(癸酉、253)

  魏纪八 魏邵陵厉公嘉平五年(癸酉,公元253年)

  '1'春,正月,朔,蜀大将军费与诸将大会于汉寿,郭循在坐;欢饮沈醉,循起刺,杀之。资性泛爱,不疑于人。越太守张嶷,尝以书戒之曰:“昔岑彭率师,来歙杖节,咸见害于刺客。今明将军位尊权重,待信新附太过,宜鉴前事,少以为警。”不从,故及祸。

   '1'春季,正月朔(初一),蜀大将军费与诸位将领在汉寿大聚会,郭循也在座。费欢饮以致沉醉,这时郭循突起刺杀了费。费性情宽厚广施仁爱,从不怀疑别人。越太守张嶷曾写信告诫他说:“从前岑彭率领军队,来歙手持杖节为帅时,都被刺客所害。如今将军您地位尊贵权力重大,但您对待和信任新近归附的人太过分,应该以前代之事为鉴,稍微加强一些警戒。”但费不听,所以祸殃及身。

  '2'诏追封郭循为长乐乡侯,使其子袭爵。

   '2'魏国下诏追封郭循为长乐乡侯,让他的儿子因袭继承爵位。

  '3'王昶、丘俭闻东军败,各烧屯走。朝议欲贬黜诸将,大将军师曰:“我不听公休,以至于此。此我过也,诸将何罪!”悉宥之。师弟安东将军昭时为监军,唯削昭爵而已。以诸葛诞为镇南将军,都督豫州;丘俭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

   '3'王昶、丘俭听说东部魏军失败,各自烧毁营地后撤走。朝臣议论想要把诸将罢官降职,大将军司马师说:“我没有听诸葛诞的话,才造成这样的后果。这是我的错误,各位将军有什么罪?”于是全部宽宥了他们。司马师之弟安东将军司马昭当时为监军,所以只削去司马昭一人的爵位而已。任命诸葛诞为镇南将军,都督豫州;丘俭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

  是岁,雍州刺史陈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师从之。未集,而新兴、雁门二郡胡以远役,遂惊反。师又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陈雍州之责!”是以人皆愧悦。

  这一年,雍州刺史陈泰请求下令让并州与他合力讨伐胡人,司马师同意了。队伍尚未集中起来,而新兴、雁门两个郡的胡人由于路途太远,惊疑不定而反叛。对此事,司马师又向朝廷大臣谢罪说:“这是我的错误,不是陈雍州的责任!”因此人们都行惭愧而对司马师心悦诚服。

  习凿齿论曰:司马大将军引二败以为己过,过消而业隆,可谓智矣。若乃讳败推过,归咎万物,常执其功而隐其丧,上下离心,贤愚解体,谬之甚矣!君人者,苟统斯理以御国,行失而名扬,兵挫而战胜,虽百败可也,况于再乎!

  习凿齿论曰:司马大将军以两次失败引咎自责,错误消弥而事业却兴隆了,真可谓智者之举。如果讳言失败推卸责任,归咎于各种原因,经常自伐其功而隐匿失误,使上上下下离心离德,各种人才分散解体,那谬误就太大了。身为君主之人,如果能掌握这个道理来治国家,行动失误却名声远扬,兵力暂时受挫却能最终战胜敌人,那么即使失败一百次都无妨,何况只有两次呢!

  '4'光禄大夫张缉言于师曰:“恪虽克捷,见诛不久。”师曰:“何故?”缉曰:“威震其主,功盖一国,求不死,得乎!”

   '4'光禄大夫张缉对司马师说:“诸葛恪虽然获得了胜利,但离被诛杀却不远了。”司马师问道:“这是什么缘故?”张缉说:“他的声威震慑其君主,功劳盖过全国,想要求得不死,还可能吗?”

  '5'二月,吴军还自东兴。进封太傅恪阳都侯,加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恪遂有轻敌之心,复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固争,恪命扶出。因著论以谕众曰:“凡敌国欲相吞,即仇雠欲相除也。有雠而长之,祸不在己,则在后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以魏比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也。然今所以能敌之者,但以操时兵众,于今适尽,而后生者未及长大,正是贼衰少未盛之时。加司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于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伟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后,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闲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汉祖幸已自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创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于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鉴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一二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没,志画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于后耳。”众人虽皆心以为不可,然莫敢复难。

   '5'二月,吴国军队自东兴返回。进封太傅诸葛恪为阳都侯,并兼任荆州、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诸葛恪于是产生了轻敌之心,想要再度出兵,各位大臣认为频繁出兵军队疲惫不堪,就异口同声地劝谏诸葛恪,但诸葛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仍坚持争谏,但诸葛恪却命人把他架扶出去。诸葛恪因此事著文晓谕众人说:“凡是敌对国家想要互相吞并,也就是仇敌想要互相铲除。有仇敌而使之发展,祸患如果不在眼前,就是留给了后人,所以不能不深谋远虑。古时秦国只有关西之地,尚且能吞并六国。如今以魏国与古代的秦国相比,土地却不到六国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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