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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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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曰:《释诂》文。笺以歌告之,有口告之嫌,故辨之云:“歌,谓作此诗,使工歌之以告君,是谓之告。”
 
  《墓门》二章,章六句。 
 
  《防有鹊巢》,忧谗贼也。宣公多信谗,君子忧惧焉。 
  '疏'“《防有鹊巢》二章,章四句”至“惧焉”。○正义曰:忧谗贼者,谓作者忧谗人,谓为谗以贼害於人也。经二章,皆上二句言宣公致谗之由,下二句言己忧谗之事。
 
  防有鹊巢,邛有旨苕。兴也。防,邑也。邛,丘也。苕,草也。笺云:防之有鹊巢,邛之有美苕,处势自然。兴者,喻宣公信多言之人,故致此谗人。○邛,其恭反。苕,徒彫反。 
  谁侜予美?心焉忉忉!侜,张诳也。笺云:谁,谁谗人也。女众谗人,谁侜张诳,欺我所美之人乎?使我心忉忉然。所美谓宣公也。○侜,陟留反,《说文》云:“有雍蔽也。”“予美”,《韩诗》作娓,音尾。娓,美也。忉,都劳反,忧也。诳,九况反。 
  '疏'“防有”至“忉忉”。○正义曰:言防邑之中有鹊鸟之巢,邛丘之上有美苕之草,处势自然。以兴宣公之朝有谗言之人,亦处势自然。何则?防多树木,故鹊鸟往巢焉。邛丘地美,故旨苕生焉。以言宣公信谗,故谗人集焉。公既信此谗言,君子惧己得罪,告语众谗人辈,汝等是谁诳欺我所美之人宣公乎?而使我心忉忉然而忧之。○传“防,邑。邛,丘。苕,草”。○正义曰:以鹊之为鸟,畏人而近人,非邑有树木,则鹊不应巢焉,故知防是邑也。土之高处,草生尤美,故邛为丘。《邶风》称“旄丘有葛”,《啵纭烦啤鞍⑶鹩序怠保敲啦荻嗌陡咔鹨病!盾嬷反疲骸败妫贶妗!贝酥痹啤败妫荨薄1肆贶嬷莺蒙率嗽蛏陡咔穑氡艘煲病B交妒琛吩疲骸败妫嫒囊病S闹萑宋街倘摹Bト缋投苟福端戚疝级啵渚ヒ堵躺缮常缧《罐揭病!薄鸫皝炮俊薄!鹫逶唬骸妒脱怠肺摹9痹唬骸盎没笃圳咳苏摺!薄鸺恪八鳌敝痢靶薄!鹫逶唬貉运瓉杳勒撸蔷椭诓魅酥冢嫖适撬试啤八魅艘病薄3贾戮篮茫挥共魅粟恐饰骄乐恕
 
  中唐有甓,邛有旨鹝。中,中庭也。唐,堂涂也。甓,令適也。鹝,绶草也。○甓,薄历反。鹝,五历反。令音零,字书作“瓴”。適,都历反,字书作“甋”。绶音受。 
  '疏'传“中中”至“绶草”。○正义曰:以唐是门内之路,故知中是中庭。《释宫》云:“庙中路谓之唐。堂途谓之陈。”李巡曰:“唐,庙中路名。”孙炎引诗云:“中唐有甓。堂途,堂下至门之径也。”然则唐之与陈,庙庭之异名耳,其实一也,故云“唐,堂涂也”。《释宫》又云:“瓴甋谓之甓。”李巡曰:“瓴甋一名甓。”郭璞曰:“砖也。今江东呼为瓴甓。”“鹝,绶”,《释草》文。郭璞曰:“小草有杂色,似绶也。”陆机《疏》云:“鹝五色作绶文,故曰绶草。”
 
  谁侜予美?心焉惕惕。惕惕犹忉忉也。 
  《防有鹊巢》二章,章四句。 
 
  《月出》,刺好色也。在位不好德,而说美色焉。○好,呼报反,序同。说音悦,《泽陂》诗同。 
  '疏'“《月出》三章,章四句”至“色焉”。○正义曰:人於德、色,不得并时好之。心既好色则不复好德,故经之所陈唯,言好色而已。序言不好德者,以见作诗之意耳,於经无所当也。经三章,皆言在位好色之事。
 
  月出皎兮,兴也。皎,月光也。笺云:兴者,喻妇人有美色之白晢。○皦,古了反,本又作“皎”。晳,星历反。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僚,好貌。舒,迟也。窈纠,舒之姿也。○佼,字又作“姣”,古卯反,《方言》云:“自关而东,河、侪之间,凡好谓之姣。”僚,本亦作“嫽”,同音了。窈,乌了反,又于表反。纠,其赵反,又其小反,一音其了反,《说文》音已小反,又居酉反。 
  劳心悄兮!悄,忧也。笺云:思而不见则忧。○悄,七小反。 
  '疏'“月出”至“悄兮”。○正义曰:言月之初出,其光皎然而白兮,以兴妇人白晢,其色亦皎然而白兮。非徒面色白晢,又是佼好之人,其形貌僚然而好兮,行止舒迟,姿容又窈纠然而美兮。思之既甚,而不能见之,勤劳我心,悄然而忧闷兮。在位如是,故陈其事以刺之。○传“皎,月光”。○正义曰:《大车》云“有如皦日”,则皦亦日光。言月光者,皦是日光之名耳,以其与月出共文,故为月光。○传“僚好”至“之姿”。○正义曰:皎兮喻面色皎然,谓其形貌。僚为好貌,谓其形貌好,言色美身复美也。舒者,迟绶之言,妇人行步,贵在舒绶。言舒时窈纠兮,故知窈纠是舒迟之姿容。○传“悄,忧”。正义曰:《释训》云“悄悄,愠也”,故为忧。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皓,胡老反。刘,本引作“懰”,力久反,好貌。《埤苍》作“嬼”,嬼,妖也。忧,於久反,舒貌。慅,七老反,忧也。燎,力召反,又力吊反。夭,於表反。惨,七感反,忧也。 
  《月出》三章,章四句。 
 
  《株林》,刺灵公也。淫乎夏姬,驱驰而往,朝夕不休息焉。夏姬,陈大夫妻,夏徵舒之母,郑女也。徵舒字子南,夫字御叔。○株林,陟朱反。株林,夏氏邑也。夏,户雅反,注下同。御,鱼吕反,又如字。 
  '疏'“《株林》二章,章四句”至“息焉”。○正义曰:作《株林》诗者,刺灵公也。以灵公淫於夏氏之母,姬姓之女,疾驱其车马,驰走而往,或早朝而至,或向夕而至,不见其休息之时,故刺之也。经二章,皆言灵公往淫夏姬朝夕不息之事。“说于株野”,是夕至也。“朝食于株”,是朝至也。○笺“夏姬”至“御叔”。○正义曰:宣九年《左传》称“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於夏姬”。十年经云:“陈夏徵舒弑其君平国。”传曰:“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於夏氏。公谓行父曰:‘徵舒似汝。’对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昭二十八年《左传》叔向之母论夏姬云:“是郑穆公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而天锺美於是。”《楚语》云:“昔陈父子夏为御叔娶於郑穆公女,生子南,子南之母乱陈而亡之。”是言夏姬所出及夫、子名字。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株林,夏氏邑也。夏南,夏徵舒也。笺云:陈人责灵公,君何为之株林,从夏氏子南之母,为淫泆之行?○泆音逸。行,下孟反。 
  匪適株林,从夏南!笺云:匪,非也。言我非之株林,从夏氏子南之母,为淫泆之行,自之他耳。牴拒之辞。○牴,都礼反。 
  '疏'“胡为”至“夏南”。○正义曰:株林者,夏氏之邑。灵公数往彼邑,淫於夏姬,国人责之云:君何为於彼株林之邑,从夏氏子南之母为淫泆兮?灵公为人所责,牴拒之云:我非是適彼株林之邑,从夏氏子南之母兮,我别自適之他处耳。一国之君,如此淫泆,故刺之。定本无“兮”字。○传“株林”至“徵舒”。○正义曰:灵公適彼株林,从夏南,故知株林是夏氏之邑。邑在国外,夏姬在邑,故適邑而从夏姬也。徵舒祖字子夏,故为夏氏。徵舒字子南,以氏配字,谓之夏南。楚杀徵舒,《左传》谓之“戮夏南”,是知夏南即徵舒也。实从夏南之母,言从夏南者,妇人夫死从子,夏南为其家主,故以夏南言之。○笺“匪非”至“之辞”。○正义曰:以文辞反覆,若似对答,前人故假为牴拒之辞。非是面争。王肃云:“言非欲適株林从夏南之母,反覆言之,疾之也。”孙毓以王为长。
 
  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大夫乘驹。笺云:我,国人。我,君也。君亲乘君乘马,乘君乘驹,变易车乘,以至株林。或说舍焉,或朝食焉,又责之也。马六尺以下曰驹。 
  '疏'“驾我”至“于株”。○正义曰:此又责君数往株邑。言君何为驾我君之一乘之马,向夕而说舍於株林之野,何故得乘我君之一乘之驹,早朝而食於株林之邑乎?言公朝夕往来,淫泆不息,可恶之甚,故刺之也。○传“大夫乘驹”。○正义曰:《皇皇者华》说大夫出使,经云“我马维驹”,是大夫之制,礼当乘驹也。此传质略。王肃云:“陈大夫孔宁、仪行父与君淫於夏氏。”然则王意以为乘我驹者,谓孔仪从君適株,故作者并举以恶君也。传意或当然。
 
  《株林》二章,章四句。 
 
  《泽陂》,刺时也。言灵公君臣淫於其国,男女相说,忧思感伤焉。君臣淫於国,谓与孔宁、仪行父也。感伤,谓涕泗滂沱。○陂,彼皮反。思,息嗣反。父音甫。涕,他弟反,自目曰涕。泗音四,自鼻曰泗。滂,普光反。沱,徒何反,下文同。 
  '疏'“《泽陂》三章,章六句”至“伤焉”。○正义曰:作《泽陂》诗者,刺时也。由灵公与孔宁、仪行父等君臣并淫於其国之内,共通夏姬,国人效之,男女递相悦爱,为此淫泆。毛以为,男女相悦,为此无礼,故君子恶之,忧思感伤焉。忧思时世之淫乱,感伤女人之无礼也。男女相悦者,章首上二句是也。感伤者,次二句是也。忧思者,下二句是也。言灵公君臣淫於其国者,本其男女相悦之由,由化效君上,故言之耳,於经无所当也。经先感伤,序先忧思者,经以章首二句既言男女之美好,因伤女而为恶行,伤而不己,故至於忧思,事之次也。序以感伤忧思,为事既同,取其语便,故先言忧思也。郑以为,由灵公君臣淫於其国,故国人淫泆,男女相悦。聚会则共相悦爱,别离则忧思感伤,言其相思之极也。男女相悦者,章首上二句是也。忧思者,次二句是也。感伤者,下二句是也。毛於“伤如之何”下传曰“伤无礼”,则是君子伤此“有美一人”之无礼也,“伤如之何”。既伤“有美一人”之无礼,“寤寐无为”二句又在其下,是为忧思感伤时世之淫乱也。此君子所伤,伤此“有美一人”,而“有美一人”又承蒲、荷之下,则蒲、荷二物共喻一女。上二句皆是男悦女之辞也。经文止举其男悦女,明女亦悦男,不然则不得共为淫矣。故序言“男女相悦”以明之。三章大意皆同。首章言荷,指芙蕖之茎。卒章言菡萏,指芙蕖之华。二者皆取华之美以喻女色,但变文以取韵耳。二章言兰者,兰是芬香之草,喻女有善闻。此淫泆之女,必无善声闻,但悦者之意言其善耳。郑以为,首章上二句,同姓之中有男悦女、女悦男,是其男女相悦也。次二句言离别之后,不能相见,念之而为忧思也。既忧不能相见,故下二句感伤而泪下。首章言荷,喻女之容体。二章言莲,喻女之言信。卒章言菡萏,以喻女之色美。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兴也。陂,泽障也。荷,芙蕖也。笺云:蒲,柔滑之物。芙蕖之茎曰荷,生而佼大。兴者,蒲以喻所说男之性,荷以喻所说女之容体也。正以陂中二物兴者,喻淫风由同姓生。○荷音荷。障,章亮反。夫音符,本亦作“芙”,下同。渠,其居反,本亦作“蕖”。茎,幸耕反。佼,古卯反。有美一人,伤如之何!伤无礼也。笺云:伤,思也。我思此美人,当如之何而得见之。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自目曰涕,自鼻曰泗。笺云:寤,觉也。○觉音教。 
  '疏'“彼泽”至“滂沱”。○毛以为,彼泽之陂障之中,有蒲与荷之二草。蒲之为草甚柔弱,荷之为叶极美好。以兴陈国之中,有男悦女云:汝体之柔弱如蒲然,颜色之美如荷然。男女淫泆,相悦如此。君子见其淫乱,乃感伤之。彼男所悦者,有美好之一人,美好如是,不能自防以礼。不以礼,可伤乎,知可如之何。既不可奈何,乃忧思时世之淫乱,寤寐之中更无所为,念此风俗伤败,目涕鼻泗一时俱下,滂沱然也。郑以为,彼泽之陂障之中,有蒲与荷之二草,以喻同姓之中,有男与女之二人。蒲之草甚柔滑,荷之茎极佼好。女悦男云:汝之体性滑利如蒲然。男悦女云:汝之形容佼大如荷然。聚会之时,相悦如是。及其分离,则忧思相忆。男忆女云:有美好之一人,我思之而不能见,当如之何乎?既不能见,益复感伤,觉寝之中,更无所为,念此美女涕泗滂沱然。淫风如此,故举以刺时也。○传“陂,泽障。荷,芙蕖”。○正义曰:泽障,谓泽畔障水之岸。以陂内有此二物,故举陂畔言之,二物非生於陂上也。《释草》云:“荷,芙蕖。其茎茄,其叶蕸,其本蔤,其华菡萏,其实莲,其根藕,其中的,的中薏。”李巡曰:“皆分别莲茎叶华实之名。菡萏,莲华也。的,莲实也。薏,中心也。”郭璞曰:“蔤,茎下白蒻在泥中者。今江东人呼荷华为芙蓉,北方人便以藕为荷,亦以莲为荷。蜀人以藕为茄。或用其母为华名,或用根子为母叶号。此皆名相错,习俗传误,失其正体者也。”陆机《疏》云:“莲青皮里白子为的,的中有青为薏,味甚苦。故里语云‘苦如薏’是也。”传正解荷为芙蕖,不言兴意。以下传云“伤无礼”者,伤“有美一人”,则此“有蒲与荷”,共喻美人之貌。蒲草柔滑,荷有红华,喻必以象,当以蒲喻女之容体,以华喻女之颜色。当如下章言菡萏,而此云荷者,以荷是此草大名,故取荷为韵。○笺“蒲柔”至“姓生”。○正义曰:如《尔雅》,则芙蕖之茎曰茄。此言荷者,意欲取茎为喻,亦以荷为大名,故言荷耳。樊光注《尔雅》,引《诗》“有蒲与茄”,然则《诗》本有作“茄”字者也。笺以序云“男女相悦”,则经中当有相悦之言,以蒲喻所悦男之性。女悦男,言男之心性和柔似蒲也。荷以喻所悦女之容体。男悦女,言女形体佼大如荷也。正以陂中二物兴者,淫风由同姓生,二物共在一陂,犹男女同在一姓。○笺“伤思”至“见之”。○正义曰:“伤,思”,《释言》文。以《溱洧》、《桑中》亦刺淫泆,举其事而恶自见,其文皆无哀伤之言,此何独伤其无礼,至於涕泗滂沱,辗转伏枕也?故易传以为思美人不得见之而忧伤也。孙毓以笺义为长。○传“自目”至“曰泗”。○正义曰:“经、传言陨涕出涕,皆谓泪出於目。泗既非涕,亦涕之类,明其泗出於鼻也。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蕳,兰也。笺云:蕳当作“莲”。莲,芙蕖实也。莲以喻女之言信。○蕳,毛古颜反,郑改作“莲”,练田反。 
  '疏'传“蕳,兰”。○正义曰:以《溱洧》“秉蕳”为执兰,则知此蕳亦为兰也。兰是芬香之草,盖喻女有声闻。○笺“蕳当”至“言信”。○正义曰:以上下皆言蒲、荷,则此章亦当为荷,不宜别据他草。且兰是陆草,非泽中之物,故知兰当作“莲”,莲是荷实,故喻女言信实。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卷,好貌。○卷,本又作“婘”,同其员反。
 
  寤寐无为,中心悁悁。悁悁,犹悒悒也。○悁,乌玄反。 
  '疏'传“悁悁,犹悒悒”。○正义曰:俗本多无之。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菡萏,荷华也。笺云:华以喻女之颜色。○菡,本又作“莟”,又作“”,户感反。萏,本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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