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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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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齿如瓠犀。瓠犀,瓠瓣。○瓠,户故反。犀音西。瓣,补遍反,又蒲苋反,沈又蒲闲反。 
  '疏'传“瓠犀,瓠瓣”。○正义曰:《释草》云:“瓠,栖瓣也。”今定本亦然。孙炎曰:“栖瓠,中瓣也。”栖与犀,字异音同。
 
  螓首蛾眉,螓首,颡广而方。笺云:螓谓蜻蜻也。○螓音秦。蛾,我波反。颡,苏党反。蜻,郭、徐子盈反,沈又慈性反,方头有文。王肃云“如蝉而小”。 
  '疏'笺“螓谓蜻蜻”。○正义曰:《释虫》云:“蚻,蜻蜻。”舍人曰:“小蝉也。”青青者,某氏曰:“鸣蚻々者。”孙炎曰:“《方言》云‘有文者谓之螓’。郭氏曰‘如蝉而小,有文’,是也。”此虫额广而且方,此经手、肤、领、齿,举全物以比之,故言“如”,“螓首蛾眉”,则指其体之所似,故不言“如”也。
 
  巧笑倩兮,倩,好口辅。○倩,本亦作“伞保呒龇矗逗吩疲骸安园咨!薄
  '疏'传“倩,好口辅”。○正义曰:以言巧笑之状,故知好口辅也。《左传》曰:“辅车相依。”服虔云:“辅,上颔车也,与牙相依。”则是牙外之皮肤,颊下之别名也,故《易》云:“咸其辅颊舌。”明辅近颊也,而非颊也。笑之貌美,在於口辅,故连言之也。
 
  美目盻兮。盻,白黑分。笺云:此章说庄姜容貌之美,所宜亲幸。○盻,敷苋反,徐又肤谏反。《韩诗》云:“黑色也。”《字林》云:“美目也。”匹间反,又匹苋反。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敖敖,长貌。农郊,近郊。笺云:“敖敖”犹“颀颀”也。“说”当作“禭”。《礼》、《春秋》之禭,读皆宜同。衣服曰禭,今俗语然。此言庄姜始来,更正衣服于卫近郊。○敖,五刀反。说,本或作“税”,毛始锐反,舍也。郑作“禭”,音遂。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骄,壮貌。幩,饰也。人君以朱缠镳扇汗,且以为饰。镳镳,盛貌。翟,翟车也。夫人以翟羽饰车。茀,蔽也。笺云:此又言庄姜自近郊既正衣服,乘是车马以入君之朝,皆用嫡夫人之正礼。今而不答。○骄,起桥反。幩,孚云反,又符云反,《说文》云:“马缠镳扇汗也。”镳,表骄反,马衔外铁也,一名扇汗,又曰排沫。《尔雅》云:“镳谓之钀。”钀,音鱼列反。沫音末。茀音弗。朝,直遥反,注皆同。適,丁历反,本亦作“嫡”。大夫夙退,无使君劳。大夫未退,君听朝於路寝,夫人听内事於正寝。大夫退,然后罢。笺云:庄姜始来时,卫诸大夫朝夕者皆早退,无使君之劳倦者,以君夫人新为妃耦,宜亲亲之故也。○夙退,《韩诗》“退,罢也”。案《礼记》云:“朝廷曰退。妃曰配。” 
  '疏'“硕人”至“君劳”。○毛以为,言有大德之人,敖敖然其形貌长美,其初来嫁,则说舍於卫之近郊,而整其车饰,则乘四牡之马,骄骄然壮健,以朱饰其镳,则镳镳然而盛美。又以翟羽为车之蔽。其车马之饰如此,乃乘之以入君之朝。既入朝,而诸大夫听朝者皆为早退,以君与夫人新为妃耦,宜相亲幸,无使君之劳倦。此言庄姜容貌之美,皆用嫡夫人之正礼,君何为不答之乎?○郑以为,形貌大人而佼好长丽敖敖然,欲至於国,舍其在涂之服,而更正衣服於近郊,乃驰车马以入国。馀同。○传“农郊,近郊”。○正义曰:以下云“翟茀以朝”,明此在国近郊。毛於《诗》皆不破字,明此说为舍。孙毓述毛云:“说之为舍,常训也。”○笺“说当”至“近郊”。○正义曰:类前章“衣锦褧衣”,谓在涂之服。明至近郊,更正翟衣而入国,故为摇2谎陨螅涌芍!妒可ダ瘛吩疲骸靶值懿灰砸‘进。”《杂记》云:“摇咴唬汗丫鼓骋‘。”此《礼》之摇!洞呵铩肺木拍辏扒厝死垂橘夜煞缰‘”。隐元年《公羊传》曰:“衣被曰摇!薄斗Y梁传》曰:“衣衾曰摇!贝恕洞呵铩分煲病R‘於农郊之摇搿独瘛芳啊洞呵铩分‘,读皆同也。《礼》与《春秋》之摇街路弧耙‘赠死者”,故何休云:“摇桃乓玻砸路梢砸湃耍蛭揭路‘。虽遗吉之衣服,亦谓为摇=袼子镉倘弧!币浴独瘛肺氖╈端勒撸室子镆灾ぶ4埔卤弧⒁卖溃嗽埔路撸苑蛉怂槐匚酪玻试品7苊病G啊耙陆跹曇隆保谕恐虼宋蛉怂拗拗埖灾纫病R越挤牍饰案路段澜肌薄S窒卵苑蛉顺德碇危鞔宋渌病!鸫皫耍巍敝痢捌叄巍薄!鹫逶唬阂匝灾鞄耍煳沃铮蕩宋巍S纸庵焖沃矗恃浴叭司灾觳鹕群埂保乙蛞晕碇巍4瞬鹬穑越馐沃蔷兄鹨玻视衷疲骸帮痫穑⒚病!毖约纫灾焓纹滹穑哪抵盹痫鸲ⅲ俏轿鹬ⅰ!肚迦恕吩疲骸版峤辂侞仭!贝弧笆⒚病保氪送病3抵杂械哉撸蛉艘缘杂鹗纬怠F叄当我病8救顺顺挡宦都抵昂笊枵弦宰砸危街叄蛞缘杂鹞巍!督沓怠纷⒁妒纺嗽啤按说云叄茄岬砸病Q岬裕纹溆穑瓜嗥纫病V氐浴⒀岬裕奖巍保且病!鸫按蠓颉敝痢叭缓蟀铡薄!鹫逶唬菏痛蠓蛩栽缤酥猓嫜蕴烊苏撸跃庵危蛉颂谥埃掠刖酝4蠓蛲耍缓蟀眨柿灾!队裨濉吩啤熬粘龆映诉m路寝听政。使人视大夫,大夫退,然后適小寝。”释服適小寝即是罢也。又《昏义》曰:“天子听外治,后听内职。”夫人之於国与后同,故知听内事於正寝。《(又鸟)鸣笺》云:“虫飞薨薨,所以当起者,卿大夫朝者旦罢归。”则似早退由君者。以国之政事,君与大夫之所谋,若君早朝,事早毕,若晚朝,事晚毕,故云卿大夫旦罢归,是早晚由君也。君出视朝,事毕乃之路寝,以待大夫之所谘。决事之多少,大夫所主,故使人视大夫,大夫退,然后罢。明非由於大夫,要事毕否大夫。
 
  河水洋洋,比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洋洋,盛大也。活活,流也。罛,鱼罟。濊,施之水中。鳣,鲤也。鲔,鮥也。发发,盛貌。葭,芦。菼,也。揭揭,长也。孽孽,盛饰。庶士,齐大夫送女者。朅,武壮貌。笺云:庶姜,谓侄娣。此章言齐地广饶,士女佼好,礼仪之备,而君何为不答夫人?○洋音羊,徐又音祥。活,古阔反,又如字。罛音孤。濊,呼活反,马云:“大鱼网目大豁豁也。”《韩诗》云:“流貌。”《说文》云:“凝流也。”鳣,陟连反,大鱼,口在颔下,长二三丈,江南呼黄鱼,与鲤全异。鲔,于轨反,似鳣,大者名王鲔,小者曰叔鲔。沈云:“江淮间曰叔。伊洛曰鲔。海滨曰鮥。”发,补末反,马云:“鱼著罔尾发发然。”《韩诗》作“鱍”。葭音加。菼,他览反,《玉篇》通敢反。揭,其谒反,徐居谒反。孽,鱼竭反,徐五谒反,《韩诗》作“”,牛遏反,长貌。朅,欺列反,徐起谒反,《韩诗》作“桀”,云:“健也。”罛音孤。罟音古。鮥音洛。芦音卢。,五患反,江东呼之乌蓲。蓲音丘。 
  '疏'传“罛,鱼罟”至“送女者”。○正义曰:《释器》云:“鱼罟谓之罛。”李巡曰:“鱼罟,捕鱼具也。”鳣,鲤;鲔,鮥,谓鱼有二名,《释鱼》有“鲤”、“鳣”。舍人曰:“鲤一名鳣。”郭璞曰:“鲤,今赤鲤鱼也。鳣,大鱼,似鱏而短鼻,口在颔下,体有邪行甲,无鳞,肉黄,大者长二三丈。今江东呼为黄鱼。”即是也。《释鱼》又有“鰋”,“鲇”。孙炎曰:“鰋一名鲇。”郭璞曰:“鰋,今鰋额白鱼。鲇别名鳀,江东通呼鲇为鮧。”舍人以鳣、鲤为一鱼,孙以鰋、鲇为一鱼,郭璞以四者各为一鱼。陆机云:“鳣、鲔出江海,三月中,从河下头来上。鳣身形似龙,锐头,口在颔下,背上腹下,皆有甲,纵广四五尺。今於盟津东石碛上钓取之,大者千馀斤,可烝为,又可为鲊,鱼子可为酱。鲔,鱼形,似鳣而青黑,头小而尖,似铁兜鍪,口亦在颔下。其甲可以摩姜,大者不过七八尺。益州人谓之鳣。鲔大者为王鲔,小者为鲔。一名鮥,肉色白,味不如鳣也。今东莱辽东人谓之尉鱼,或谓之仲明。仲明者,乐浪尉也,溺死海中,化为此鱼。”如陆之言,又以今语验之,则鲤、鲔、鳣、鮥皆异鱼也,故郭璞曰:“先儒及《毛诗训传》皆谓此鱼有两名,今此鱼种类形状有殊,无缘强合之为一物。”是郭谓毛传为误也。“葭,芦”、“菼,”,《释草》文。李巡曰:“分别苇类之异名。”郭璞曰:“芦,苇也。,似苇而小。”如李巡云,芦、共为一草。如郭云,则芦、别草。《大车》传曰:“菼,鵻也,芦之初生。”则毛意以葭、菼为一草也。陆机云:“或谓之荻,至秋坚成则谓之萑。其初生三月中,其心挺出,其下本大如箸,上锐而细,扬州人谓之马尾。”以今语验之,则芦、别草也。桓三年《左传》曰:“凡公女嫁於敌国公子,则下卿送之。”於时齐、卫敌国,庄姜,齐侯之子,则送者下卿也。大夫,卿之总名。士者,男子之大称,故云:“庶士,齐大夫送女者。”○笺“庶姜”至“广饶”。○正义曰:此为庄姜不见答而言,则非目国中之女,故为侄娣。二者非一,故称众也。齐所以得有河者,《左传》曰:“赐我先君之履,西至於河。”是河在齐西北流也。卫境亦有河,知此是齐地者,以庶姜、庶士类之,知不据卫之河也。
 
  《硕人》四章,章七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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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正义》



卷三 三之三 

 卷三 三之三   


  《氓》,刺时也。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华落色衰,复相弃背。或乃困而自悔,丧其妃耦,故序其事以风焉。美反正,刺淫泆也。○氓,莫耕反,民也。《韩诗》云:“美貌。”别,彼列反。华,户花反,或音花。复,扶又反。背音佩。丧,息浪反。妃音配。风,福凤反。泆音逸。 
  '疏'“《氓》六章,章十句”至“淫,佚”。○正义曰:言男女无别者,若“外言不入於阃,内言不出於阃”,是有别也。今交见往来,是无别也。奔诱者,谓男子诱之,妇人奔之也。华落、色衰,一也,言颜色之衰,如华之落也。或乃困而自悔者,言当时皆相诱,色衰乃相弃,其中或有困而自悔弃丧其妃耦者,故叙此自悔之事,以风刺其时焉。美者,美此妇人反正自悔,所以刺当时之淫泆也。“复相弃背”以上,总言当时一国之事。“或乃困而自悔”以下,叙此经所陈者,是困而自悔之辞也。上二章说女初奔男之事,下四章言困而自悔也。“言既遂矣,至於暴矣”,是其困也。“躬自悼矣”,尽“亦已焉哉”,是自悔也。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氓,民也。蚩蚩,敦厚之貌。布,币也。笺云:币者,所以贸买物也。季春始蚕,孟夏卖丝。○蚩,尺之反。贸,莫豆反。匪来贸丝,来即我谋。笺云:匪,非。即,就也。此民非来买丝,但来就我,欲与我谋为室家也。送子涉淇,至于顿丘。丘一成为顿丘。笺云:子者,男子之通称。言民诱己,己乃送之,涉淇水至此顿丘,定室家之谋,且为会期。○顿,都寸反。称,尺证反。匪我愆期,子无良媒。愆,过也。笺云:良,善也。非我以欲过子之期,子无善媒来告期时。○愆,起虔反,字又作“諐”。将子无怒,秋以为期。将,原也。笺云:将,请也。民欲为近期,故语之曰:请子无怒,秋以与子为期。○将,七羊反。语,鱼据反。 
  '疏'“氓之”至“为期”。○毛以为,此妇人言己本见诱之时,有一民之善蚩蚩然颜色敦厚,抱布而来,云当买丝。此民於时本心非为来买丝,但来就我,欲谋为室家之道,以买丝为辞,以来诱己。我时为男子所诱,即送此子涉淇水至於顿丘之地,与之定谋,且为会期。男子欲即於夏中以为期,己即谓之:非我欲得过子之期,但子无善媒来告其期时,近恐难可会,故原子无怒於我,与子秋以为期。○郑唯以“将为”、“请为”异。其以时对面与之言,宜为请。○传“氓,民”至“布,币”。○正义曰:氓、民之一名,对文则异,故《遂人》注云:“变民言甿,异内外也。甿,犹懵懵无知貌。”是其别也。其实通,故下笺云“言民诱己”,是也。《论语》及《灵台》注皆云:“民者,冥也。”此妇人见弃,乃追本男子诱己之时,己所未识,故以悠悠天子之民言之,不取於冥与无知。既求谋己与之相识,故以男子之通称言之,“送子涉淇”、“将子无怒”是也。既因有廉耻之心,以君子所近而讬号之,“以望复关”是也。以妇人号夫为君子,是其常称,故传曰:“复关,君子之所近。”又因男子告己云“尔卜尔筮”,己亦答之云“以尔车来”也。三章言士、女者,时贤者所言,非男女相谓也。士者,亦男子之大号,因贤者所言,故四章言“士贰其行”也。以蚩蚩言民之状,故云“敦厚貌”。谓颜色敦厚,己所以悦之。《外府》注云:“布,泉也。其藏曰泉,其行曰布。取名於水泉,其流行无不遍。”《檀弓》注云:“古者谓钱为泉布,所以通布货财。泉亦为布也。”知此布非泉,而言币者,以言抱之,则宜为币,泉则不宜抱之也。《载师》郑司农云:“里布者,布参印书,广二寸,长二尺,以为币贸易物。”引《诗》云“‘抱布贸丝’,抱此布也”。司农之言,事无所出,故郑易之云“罚以一里二十五家之泉”也。此布币谓丝麻布帛之布。币者,布帛之名,故《鹿鸣》云“实币帛筐篚”,是也。○笺“季春”至“卖丝”。○正义曰:《月令》季春云:“后妃齐戒以劝蚕事。”是季春始蚕。孟夏云:“蚕事既毕,分茧称丝。”是孟夏有丝卖之也。欲明此妇人见诱之时节,故言卖丝之早晚。以男子既欲为近期,女子请之至秋,明近期不过夏末,则卖丝是孟夏也。○传“丘一成为顿丘”。○正义曰:《释丘》云:“丘一成为敦丘,再成为陶丘,三成为昆仑丘。”孙炎曰:“形如覆敦。敦器似盂。”郭璞曰:“成犹重也。”《周礼》曰:“为坛三成。”又云:“如覆敦者敦丘。”孙炎曰:“丘一成之形象也。”郭璞曰:“敦,盂也,音顿。”与此字异音同。○笺“子者”至“会期”。○正义曰:子者,有德之名。此男子非能有德,直以子者男子之通称,故谓之为子也。上云“来即我谋”,男就女来与之谋也。今此送之,故知至此顿丘定室家之谋。又下云“匪我愆期”,则男子於此与之设期也,故知且为会期。言且者,兼二事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垝,毁也。复关,君子所近也。笺云:前既与民以秋为期,期至,故登毁垣,乡其所近而望之,犹有廉耻之心,故因复关以讬号民,云此时始秋也。○垝,俱毁反。垣音袁。所近,附近之近。乡,许亮反,本又作“向”。 
  '疏'传“复关,君子所近”。○正义曰:复关者,非人之名号,而妇人望之,故知君子所近之地。笺又申之犹有廉耻之心,故因其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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