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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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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为此歌,王者之有天下,乃是天地同助,言天可以兼地,故辞不及地。序知其因此二祭而作,故具言之。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二后,文、武也。基,始。命,信。宥,宽。密,宁也。笺云:昊天,天大号也。有成命者,言周自后稷之生而已有王命也。文王、武王受其业,施行道德,成此王功,不敢自安逸,早夜始信顺天命,不敢解倦,行宽仁安静之政以定天下。宽仁所以止苛刻也,安静所以息暴乱也。○成王,王如字,徐于况反。其音基,本亦作“基”。宥音又。王功,于况反。解音懈,下同。苛音河。刻音克。 
  '疏'“昊天有成命”。○正义曰:此篇毛传皆依《国语》,唯广、固二字,郑不为别训而破以同已,则是不异於毛,但意不必有感生之帝,与郑小异。今既无迹可据,皆同之郑焉。言昊天苍帝,有此成就之命,谓降生后稷,为将王之兆。而经历多世,至於文、武二君,乃应而受之。二君既受此业,施行道德,以成此王功,而不敢暂自安逸,常早起夜卧,始於信顺天命,不敢懈倦,行其宽仁安静之政,以定天下。二君既能如此,於乎可叹美也。此二君成王之德既光明矣,又能笃厚其心,而为之不倦,故於其功业终能和而安之。以此之故,得至於太平,是乃昊天之德,故因其祭而歌之。○传“二后”至“密宁”。○正义曰:此以太平之歌,作在周公、成王之世。成王之前,有成其王功者,唯文、武耳,故知“二后,文王、武王”也。以二王俱受天命,共成周道,故连言之。自“基始”以下及下传皆《周语》文也。《周语》称叔向聘於周,单靖公与之语,说《昊天有成命》。叔向告单子之老曰:“《昊天有成命》,颂之盛德也。”即全引此篇,乃云:“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定武烈者,夫道成命者而称昊天,翼其上也。‘二后受之’,让於德也。‘成王不敢康’,敬百姓也。夙夜,恭也。基,始也。命,信也。宥,宽也。密,宁也。缉,明也。熙,广也。亶,厚也。肆,固也。靖,和也。其始也,翼上德让而敬百姓;其中也,恭俭信宽帅归於宁;其终也,广厚其心固和之。始於德让,中於信宽,终於固和,故曰成王。”是全释此篇之义也。古人说诗者,因其节文,比义起象,理颇溢於经意,不必全与本同。但检其大旨,不为乖异,故传采而用焉。此诗作在成王之初,非是崩后,不得称成之谥。所言成王,有涉成王之嫌。韦昭云:“谓文武修己自勤,成其王功,非谓周成王身也。”郑、贾、唐说皆然。是时人有疑是成王身者,故辨之也。○笺“昊天”至“暴乱”。○正义曰:以此郊天之歌,言其所感苍帝。苍帝非大帝,而云昊天,昊天与帝名同,故解昊天是天之大号,故苍帝亦得称之也。后稷以大迹而生,是天之精气。《中候·苗兴》称尧受图书,已有稷名在录,言其苗裔当王。是周自后稷之生,已有王命,言其有将王之兆也。传训命为信,既有所信,必将顺之,故言“早夜始信顺天命”。经中之命巳训为信,其言天命,郑自解义之辞,故非经之命也。正以言信必所信有事。上言天有成命,故知所信顺者,始信顺天命也。言始者,王肃云:“言其修德常如始。”《易》曰:“日新之谓盛德。”义当然也。传以密为宁,宁又训为安也,故云“行宽仁安靖之政以定天下”。又解二后行宽安之意。宽者,体度弘广,性有仁恩。己上行既如此,则其下效之,不复为苛虐急刻。安者,缓於御物,为政清靖,己上行既如此,其下效之,不复为残暴扰乱。此宽仁所以止苛刻,安静所以息暴乱,故二后勤行之。
 
  於缉熙,单厥心,肆其靖之。缉,明。熙,广。单,厚。肆,固。靖,和也。笺云:广当为光,固当为故,字之误也。於美乎,此成王之德也,既光明矣,又能厚其心矣,为之不解倦,故於其功终能和安之。谓夙夜自勤,至於天下太平。○单,都但反。注同。 
  '疏'笺“广当”至“之误也”。○正义曰:笺以《外传》之训与《尔雅》皆同,而《释诂》云:“熙,光也。肆,故也。”则是声相涉而字因误,故破之。
 
  《昊天有成命》一章,七句。 
 
  《我将》,祀文王於明堂也。 
  '疏'“《我将》十句”。○正义曰:《我将》诗者,祀文王於明堂之乐歌也。谓祭五帝之神於明堂,以文王配而祀之。以今之大平,由此明堂所配之文王,故诗人因其配祭,述其事而为此歌焉。经陈周公、成王法文王之道,为神祐而保之,皆是述文王之事也。此言祀文王於明堂,即《孝经》所谓“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也。文王之配明堂,其祀非一。此言祀文王於明堂,谓大享五帝於明堂也。《曲礼》曰,“大飨不问卜”,注云:“大飨五帝於明堂,莫適卜。”《月令》“季秋,是月也,大享帝”,注云:“言大享者,遍祭五帝。”《曲礼》曰“大飨不问卜”,谓此也。是於明堂有总祭五帝之礼,但郑以《月令》为秦世之书,秦法自季秋,周法不必然矣,故《杂问志》云:“不审周以何月,於《月令》则季秋正可。不审祭月必有大享之礼。”明堂是祀天之处,知大享当在明堂。又以《孝经》言之,明堂之祀,必以文王为配,故知祀文王於明堂,是大享五帝之时也。其馀明堂之祀,则法小於此矣。《玉藻》注云:“凡听朔,必以特牲告其帝及神,配以文王、武王。”《论语》注云:“诸侯告朔以羊,则天子特牛焉。”是告朔之在明堂,其祭止用特牛。此经言“维牛维羊”,非徒特牲而已,故知非告朔之祭也。《杂问志》云:“四时迎气於四郊,祭帝。还於明堂亦如之。”则四时迎气,亦祀明堂,但迎气於郊,已有祭事,还至明堂,不可不为礼耳。其盛乃在於郊,明堂之祭,不过与告朔同也。何则?《尧典》说巡守之礼云:“归格于艺祖用特。”郑以艺祖为文祖,犹周之明堂。巡守之归,其告止用特牲,则迎气之还,其祭亦不是过也,明亦用特牲矣。此之“维牛维羊”,则是祭之大礼,故知此祀明堂,是大享五帝,非迎气告朔也。此经虽有“维牛”之文,不言其牛之色。《大宗伯》云:“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注云:“礼东方以立春,谓苍精之帝。礼南方以立夏,谓赤精之帝。礼西方以立秋,谓白精之帝。礼北方以立冬,谓黑精之帝。”然则彼称礼四方者,谓四时迎气,牲如其器之色,则五帝之牲,当用五色矣。然则大享五帝,虽是施设一祭,必周五种之牲。《国语》云:“禘郊之事,则有全烝。”既总享五帝,明不用一,全烝而已。《论语》云:“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者,彼谓告天之祭,故用天色之玄,与此别。《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注云:“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曰祖、宗,则明堂之祀,武王亦配之矣。此唯言祀文王者,诗人虽因祀明堂而作其辞,主说文王,故序达其意,唯言文王耳。郊天之祭,祭天而以后稷配也。《昊天有成命》指说天之命周,辞不及稷;《思文》唯言后稷有德,不述天功,皆作者之心有异,序亦顺经为辞,此之类也。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将,大。享,献也。笺云:将,犹奉也。我奉养我享祭之羊牛,皆充盛肥模В刑炱χQ陨聍掀涞露抑!鸾缱帧O恚碚煞矗煨砹练础S乙粲郑⒓跋峦疽嘧鳌坝印薄7誓',徒忽反,《说文》云:“羊曰肥,豕曰模А!薄
  '疏'“我将我享”。○毛以为,周公、成王之时,祀於明堂,言我所美大,我所献荐者,维是肥羊,维是肥牛也。以此牛羊所以得肥者,维为上天其佑助之,故得无伤病也。我周公、成王善用法此文王之常道,日日用之,以谋四方之政。维天乃大文王之德,既佑助文王,於我周公、成王之祭又歆飨之也。善法文王之常道,而得为天所佑。我周公、成王,而今而后,其常早起夜卧,畏敬天之威怒,於是安之。言安行文王之道以为常法也。○郑上三句唯一将字别,次四句云:我周公、成王则法象行此文王之常道,以日日施於天下,以治此四方之民,维我得受此嘏福於文王。此文王既佑助我而歆飨之,故所以与我嘏福也。馀同。○传“将,大。享,献”。○正义曰:皆《释诂》文。○笺“将犹”至“助之”。○正义曰:以将与享相类,当谓致之於神,不宜为大。将者,送致之义,故云“犹奉养”。谓以此牛羊奉养明神也。牛羊充盛肥模В刑炱S衅湮煊又饰薏∩恕;噶辍蹲蟠吩疲骸胺钌愿嬖唬骸┧斗誓'’,谓其民力之普存也,谓其畜之硕大蕃滋也,谓其不疾瘯蠡也,谓其备模逃幸病!北舜陨旗吨蚊瘢煌鸵郏裰蟛藜玻始漓胫梅省C髋Q蚍识藜玻翘熘χL熘耍ǖ率怯耄试粕聍掀涞露又N煊又笔怯又度硕选N又Q蛘撸韵戮淠嗽啤凹扔喻现保虼宋词怯尤耍牧Q颍怯又Q颍嗍趋先酥拢手病4遂胛耐蹯睹魈茫蚴羌捞煲印!独瘛烦平加锰厣都婪ā吩啤办懿耢短┨常捞煊皿U犊”,则明堂祭天,亦当用特牛矣,而得有羊者,祭天以物莫称焉,贵诚用犊,其配之人,无莫称之义,自当用太牢也。《郊特牲》云:“帝牛不吉,以为稷牛。”是配者与天异馔,明其当用太牢。此祀有文、武为配,於礼得其有羊也。《夏官·羊人》云:“衅积,共羊牲。”注云:“积,积柴。”以祭天有羊牲者,彼衅在积上,明所云积柴非祭天,当谓槱燎祀司中、司命之等有羊也。
 
  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文王,既右飨之。仪,善。刑,法。典,常。靖,谋也。笺云:靖,治也。受福曰嘏。我仪则式象法行文王之常道,以日施政于天下,维受福於文王,文王既右而飨之。言受而福之。○嘏,古雅反,毛“大也”。 
  '疏'传“仪善”至“靖谋”。○正义曰:皆《释诂》文也。刑既为法,则式不复为法,当训为用。毛於嘏字皆训为大,此嘏亦为大也。王肃云:“善用法文王之常道,日谋四方,维天乃大文王之德,既佑助而歆飨之。”○笺“靖治”至“而福之”。○正义曰:“靖,治”,《释诂》文。《特牲》、《少牢》皆祝以神辞嘏主人,与之以福,是受福曰嘏。仪者威仪,式者法式,故以仪式为则象,谓则象法行文王之常道也。以此能治四方,所以蒙佑,不宜为谋之,故以靖为治,谓施於天下也。既佑助飨之,是释其所以致福之意,故云“言受而福之”,谓神受其德,故降与之福也。
 
  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笺云:于,於。时,是也。早夜敬天,於是得安文王之道。 
  《我将》一章,十句。 
 
  《时迈》,巡守告祭柴望也。巡守告祭者,天子巡行邦国,至于方岳之下而封禅也。《书》曰:“岁二月,东巡守,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徧于群神。”○巡音旬。守,手又反,本或作“狩”,注同。柴,士佳反,《说文》、《字林》作“担薄P校旅戏矗隆俺鲂小蓖l姓椒础桃舯椤!
  '疏'“《时迈》十五句”。○正义曰:《时迈》诗者,巡守告祭柴望之乐歌也。谓武王既定天下,而巡行其守土诸侯,至于方岳之下,乃作告至之祭,为柴望之礼。柴祭昊天,望祭山川。巡守而安祀百神,乃是王者盛事。周公既致太平,追念武王之业,故述其事而为此歌焉。宣十二年《左传》云:“昔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明此篇武王事也。《国语》称周文公之颂曰:“载戢干戈。”明此诗周公作也。治天下而使之太平者,乃是周公为之。得自作颂者,於时和乐既兴,颂声咸作,周公采民之意,以追述先王,非是自颂其身,故得亲为之。序不言周公作者,颂见天下同心歌咏,例皆不言姓名。经之所陈,皆述巡守告祭之事。指文而言,“时迈其邦”,是巡守之辞也;“怀柔百神,及河乔岳”,是告祭之事。柴望祭天,经不言天,百神以天为宗,其文可以兼之矣。○笺“巡守”至“群神”。○正义曰:此解巡守之名及告祭之意。天子封建诸侯以为邦国,令之为王者守土。天子以时往行其邦国,至於其方岳之下,为此告祭,而又为封禅礼焉,以此故有柴望之事也。“《书》曰”以下,《尧典》文。彼说舜受尧禅,即位之后巡守之事。其言柴望与此同,故引以证之。明此告祭柴望,是至方岳而祭也。所以为此巡守之礼者,以诸侯为王者守土,zhuanzhi一国,告从令行。而王者垂帷端拱,深居高视,一日二日,庶事万机,耳目不达於远方,神明不照於幽僻。或将强以陵弱,恃众以侵寡,拥遏王命,冤不上闻,而使远道细民受枉。圣世圣王知其如是,故制为此礼,时自巡之。《大司马职》曰:“及师,大合军,以行禁令,以救无辜,伐有罪。”注云:“师谓巡守。若会同,是巡守之礼,有伐罪正民之事也。”《尧典》说巡守之礼云:“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王制》说巡守之礼云:“命太师陈诗,以观民风。命市纳贾,以观民之所好恶。不敬者,君削以地。不孝者,君黜以爵。革制度衣服者为叛,叛者君讨。有功德於民者,加地进律。”是其事也。王者代天理民,今既为天远行,所至不可不告。五岳,地之贵神,今既来至其傍,又亦不可无礼,是故燔柴以告天,望祭山川。《白虎通》云:“巡守为祭天何?本巡守为天所告至也。”《王制》注亦云:“柴祭天,告至也。云望秩者,山川之神,望其所在,以尊卑次秩祭之。”《尧典》注云“徧以尊卑次秩祭之”是也。言至於方岳之下者,每至其方之岳,皆为告祭之礼,非独东岳而已。告祭则四岳皆然。其封禅者,唯岱宗而已,馀岳不封禅也。聚土曰封,除地曰墠。变墠言禅,神之也。封禅必因巡守,而巡守不必封禅。何则?虽未太平,王者观民风俗而可以巡守。其封禅,必太平功成,乃告成於天,非太平不可也。又封禅者,每一代唯一封而已。其巡守,则唐、虞五载一巡守,周则十二年一巡守,以为常,非直一巡而已。此其所以异也。封禅之见於经者,唯《大宗伯》云“王大封则先告后土”以外,更无封文也。《礼器》云:“因名山,升中于天,而凤凰降,龟龙假。”虽不言封,亦是封禅之事,故注云:“升,上也。中,犹成也。谓巡守至於方岳,而燔柴祭天,告以诸侯之成功而太平,阴阳和而致象物。”是则功成瑞至,然后可以升中,明未太平必不可也。《白虎通》云:“王者易姓而起,必升封太山何?告之义也。始受命之时,改制应天,天下太平,功成封禅,以告太平也。所以必於太山何?万物交代之处也。必於其上何?因高告高,顺其类也。故升封者,增高也;下禅梁甫之山基,广厚也。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增太山之高以报天,附梁甫之基以报地,明天之所命,功成事就,有益於天地。若高者加高,厚者加厚矣。”是说封禅之义。若然,巡守不必封禅,封禅必待太平,则武王之时未封禅矣。此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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