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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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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虎拜”至“四国”。○毛以为,上既受赐,今复谢之。言虎拜而稽首,遂称扬王之德美,乃作其先祖召康公对王命成事之辞曰:使天子得万年之寿。又令此明明显盛之天子,其善声闻长见称诵,不复有已止之时。又施布其经纬天地之文德,以和洽此天下四方之国,使皆蒙德。本召公之答天子,其辞如此。今宣王以康公受命之法命召虎,故虎亦以康公答王之辞答宣王也。○郑唯对为答为异。馀同。○传“对遂”至“矢施”。○正义曰:传以对为遂者,以为因事之辞,言君既命之,臣遂称之。矢,施也,谓施陈文德。定本为“”字,非也。○笺“对答”至“下是”。○正义曰:笺以君臣共语,宜为应答,故以对为答。“休,美”,《释诂》文。“作,为”,《释言》文。以王命召虎用召祖命,故虎亦为召康公受命之时对成王命之辞,谓对王命旧事成辞,因而用之。谓如其召康公所言。“天子万寿”以下是也。定本、《集注》皆云“对成王命之辞”。
 
  《江汉》六章,章八句。 

 
  


□《毛诗正义》□笺  汉·郑 玄□疏  唐·孔颖达
□整理 明月奴□制作 真  如□发布 读书中文网  
  
《毛诗正义》



卷十八 十八之五 

 卷十八 十八之五   


  《常武》,召穆公美宣王也。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为戒然。戒者,“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绎音亦。骚,素刀反,徐音萧。 
  '疏'“《常武》六章,章八句”至“为戒然”。○正义曰:《常武》诗者,召穆公所作,以美宣王也。经无“常武”之字,故又解之云:美其有常德之故,以立此武功征伐之事,故名为《常武》。非直美之,又因以为戒,戒之使常然。定本、《集注》皆有“然”字。经六章,三章上五句以上,言命遣将帅,修戒兵戎,无所暴掠,民得就业,此事可常以为法,是有常德也。三句以下,言征伐徐国,使之来庭,克翦放命,服王威武,此事武功成立,是立武事也。其因以为戒,则如笺之所言“就常德之中,戒使常行之也”。宣王末年德衰,此云“有常德”者,是谓常时所行之德,可以为常,非言宣王终始有常,故因以为戒,戒王使之有常也。此章王肃述毛以为王不亲行。王基述郑为此章王自亲行。王既亲行,仍须命元帅以统领六军,故《左传》鄢陵之战,楚王虽自亲行,仍命子反将中军,是也。○笺“戒者”至“释骚”。○正义曰:“三事就绪”以上,命将帅之辞。“震惊徐方”以下,是往伐徐国之事。唯“赫赫业业”五句,说王之军行,云舒缓而无懈怠,自然前敌恐动。是用兵之道,不假暴疾。虽美其实事,亦戒使常然,故以此言当之。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整我六师,以修我戎。赫赫然盛也。明明然察也。王命南仲於大祖,皇甫为大师。笺云:南仲,文王时武臣也。显著乎,昭察乎,宣王之命卿士为大将也。乃用其以南仲为大祖者,今大师皇父是也。使之整齐六军之众,治其兵甲之事。命将必本其祖者,因有世功,於是尤显。大师者,公兼官也。○赫,火百反,字又作“爀”。大祖,音泰,下及注“大师”、“大祖”皆同。将,子匠反。第一章注同。 
  既敬既戒,惠此南国。”笺云:敬之言警也。警戒六军之众,以惠淮浦之旁国。谓敕以无暴掠为之害也。每军各有将,中军之将尊也。○警音景。掠音亮。 
  '疏'“赫赫”至“南国”。○毛以为,今有赫赫然显盛,明明然昭察者,宣王也。所以为盛察者,以王今命卿士南仲者於王太祖之庙,使之为元帅亲兵。又命为太师之公者皇父,使之监抚军众。既使此二人为将为监,乃告之云:当整齐我六军之众,以治我甲兵之事,令师严器备。既已严备,当恭敬临之。既已恭敬,又当戒惧而处之,施仁爱之心於此南方淮浦之傍国,勿得暴掠为民之害。此是王之显察也。郑以南仲为皇父远祖,止命皇父一人而已。言王命卿士以南仲为大祖者,太师三公皇父也。此人为将,以整齐六师。又以敬为警,言既已警肃之,既已戒敕之。以此为异。馀同。○传“赫赫”至“太师”。○正义曰:《释训》云:“赫赫,迅也。”孙炎曰:“赫赫,显著之迅。”郭璞曰:“盛疾之貌。”是赫赫为盛之意也。“明明,察”,《释训》文。舍人曰:“明明,言其明甚。”孙炎曰:“明明,性理之察也。”言王命南仲於太祖,谓於太祖之庙命南仲也。皇父为太师,谓命此皇父为太师。毛盖见其文烦,故以为二人。“南仲”、“卿士”,文在“太祖”之上,是先为卿士,今命以为大将。“太师皇父”在“太祖”之下,则於太祖之庙始命以为太师。其实皆在太祖之庙并命之,故太祖之文处其中也。南仲为卿士,未知於六官何卿也。皇父新为太师,未知於旧何官也。正以二文不同,知皇父新命之耳。下章“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则此二人亦当尹氏命之矣。此言太祖,下言尹氏,互相足也。大师,三公之官,则是尊於卿士。先言王命南仲者,以南仲为上将,皇父为监。以皇父不亲兵,故特言命南仲。王肃云:“皇父以三公而抚军也。殊南仲,於王命亲兵也。”○笺“南仲”至“兼官”。○正义曰:笺以王命卿士以为大将,止当命一人为元帅,不应并命二人,故以为止命皇父而已。以《出车》之篇言之,知南仲,文王时武臣,是今所命者皇父之太祖,故本言之。命皇父为将,必远本其祖者,因其有积世之功,尤欲使之彰显故也。上言王命卿士,则皇父为卿士矣。太师,三公之名。复言“太师皇父”一人,是公兼官,谓三公而兼卿士之官。必易传者,孙毓云:“宣王之大将复字南仲,传无闻焉。且古之命将,皆於祢庙,未有於后稷太祖之庙者。又经言‘南仲太祖’,明以南仲为太祖,非命於太祖之文也。昔陈胜举兵,称项燕,命将本祖,古今有之。笺义为长。”陈胜举兵者,《史记》、《汉书》皆有其事。《十月之交》皇父擅恣,若为厉王则在此之先,若为幽王则在此之后,皆相接连,与此皇父得为一人。或皇氏父字,传世称之,亦未可知也。○笺“敬之”至“尊也”。○正义曰:笺以戒为戒敕,则敬非戒类,不宜相配而言,故知敬之言警,承上六师之下,故云“警戒六军之士众”,军之所行,多苦暴掠,故知施惠南国,是使无暴掠为之害也。又以天子六军,军各有将,今独命皇父,使整六师,惠南国,不命馀将,故解之,“虽每军各有将,中军之将尊”,故特命之,使总摄诸军也。《左传》称晋作诸军,常以中军之将为元帅,元帅是其尊也。诸侯三军,分为左右,可得有中军焉。天子六军,而得有中军者,亦当分之为三,中与左右各二军也。《春秋》桓五年,“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左传》曰:“王为中军,虢公林父将右军,周公黑肩将左军。”是天子之军分为左右之事也。郑转敬言警,而毛不为传,则毛不变敬字,当以敬为恭敬,戒为戒惧。使此二将恭敬以临之,戒惧而处之,不得与郑同也。
 
  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尹氏掌命卿士,程伯休父始命为大司马。浦,涯也。笺云:尹氏,天子世大夫也。率,循也。王使大夫尹氏策命程伯休父於军将行治兵之时,使其士众左右陈列而敕戒之,使循彼淮浦之旁,省视徐国之土地叛逆者。军礼,司马掌其誓戒。○陈如字,徐直觐反。行,户刚反,列也。浦音普,涯也,《说文》云:“水滨也。” 
  不留不处,三事就绪。”诛其君,吊其民,为之立三有事之臣。笺云:绪,业也。王又使军将豫告淮浦徐土之民云:不久处於是也,女三农之事皆就其业。为其惊怖,先以言安之。○为之,于伪反。下“为其”同。将,子匠反。下同。 
  '疏'“王谓”至“就绪”。○毛以为,上命将元帅,此命司马。王谓其内史大夫尹氏,汝当为策书,命此程国之伯字休父者,谓命之为大司马之卿也。即言所命之意,今军出之时,使此司马令其士众左右陈力而为行,称王之命,戒敕我六军之师旅,往循行淮之浦厓,省视此徐之国土,有叛逆者从而讨之。又当预告徐上之人,我兵之来也,不久留,不停处,直诛尔叛逆之君,为汝立三有事之臣,使就其事业。当即还师,勿惊怖也。○郑唯“三事就绪”谓“三农之事皆就业”为异。馀同。○传“尹氏”至“浦厓”。○正义曰:以王谓之而使命人,故知尹氏掌命卿士,即内史也。其职曰:“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策命之。”是也。特云命之,知往前未为此官,始命之也。知为大司马者,以《大司马职》云:“若大师则掌其戒令。”此言“戒我师旅”,是司马之事。又《楚语》云:“重黎氏世叙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后也。当宣王失其官守,而为司马氏。”韦昭云:“程国,伯爵。休父,名也。失官,谓失天地之官,而以诸侯为大司马也。”案:父宜是字,而昭以为名,未能审之。孙炎曰:“厓,水边也。”《说文》云:“浦,水滨也。”则浦、厓一物,故云浦也。○笺“尹氏”至“誓戒”。○正义曰:此时尹氏当是尹吉甫也。下至春秋之世,天子大夫每有尹氏见於经傅,以此知天子世大夫也。吉甫,卿士也,而云大夫者,以吉甫身为卿士,其继世者不必常得为卿,而大夫是其总号。且命臣者,内史之事,《周礼》内史中大夫,故以大夫言之。吉甫卿士而掌命臣者,盖为卿而兼内史也。云于军将行治兵之时者,军礼“出曰治兵”,此行治兵之礼然后乃出,故行礼之时,敕戒师旅也。礼,军行,司马掌其誓戒者,即其职所云“大师掌其戒令”,是也。此经云“徐土”,下云“徐方”、“徐国”,其义一也,言其居在一方而有国土耳。此徐当谓徐州之地,未必即是春秋之世徐子之国。何则?春秋之世,徐国甚小,宣王之时,非能背叛而使王亲征之。六军并出,则是强敌者也,明非春秋徐国,但不知於时之君何姓名耳。○传“诛其”至“之臣”。○正义曰:告之以“不留不处”,是安慰民情之辞,故解其意,“诛其君,吊其民”。由吊愍其民,故不久留处而扰乱之。立三有事之臣,与《十月之交》“择三有事”文同。彼传云:“三有事者,国之三卿。”即此亦为之立三卿也。止言立卿,不言立君,举其立臣,明亦为之立君。或择此君之宗贤者而立之,或别封他人,无文可以明之。就绪者,王肃云:“就其事业。”亦当谓民得就业。○笺“绪”至“安之”。○正义曰:《释诂》云:“业,绪也。”反覆相训,故绪为业。连上命将之事,而王实未行,故知又使军将豫告之也。以诛君吊民,使之就业。民之就业,唯农事耳,故知三事谓三农之事。太宰九职,“一曰三农,生九穀”。注云:“三农,原隰及平地。”则三农谓此也。《十月之交》云:“择三有事。”是有事者三而择立之。《雨无正》云:“三事大夫。”文连大夫,故得以为公卿。至於此者,言民就农事,不宜以为三卿,故易传也。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赫赫然盛也。业业然动也。严然而威。舒,徐也。保,安也。匪绍匪游,不敢继以敖游也。绎,陈。骚,动也。笺云:作,行也。绍,缓也。绎当作驿。王之军行,其貌赫赫业业然,有尊严於天子之威,谓闻见者莫不惮之。王舒安,谓军行三十里,亦非解缓也,亦非敖游也。徐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驰走以相恐动。○严,毛鱼检反,郑如字。绍如字,继也,徐云:“郑尺遥反。”绎音亦,郑作“驿”,音同,谓传驿也。骚如字,徐音萧。“舒,序也”,一本作“舒,徐也”。惮,徒旦反。解音懈。传,张恋反。恐,丘勇反。下同。 
  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笺云:震,动也。驿驰走相恐惧,以惊动徐国,如雷霆之恐怖人然,徐国则惊动而将服罪。○霆音庭。 
  '疏'“赫赫”至“震惊”。○毛以为,上言戒敕将帅,此言王军往行。言赫赫然而盛,业业然而动,有俨然威武而为天子之容者,此宣王之军也。以此而往征伐徐国之君,乃舒徐而安行,不为急疾。言其依於军法,日行三十里耳。虽於礼舒行,又非敢继之以敖游,言其不始而安行,末以敖游继之,谓终常敬戒,不惰慢也。故徐土之方,斥候之使见其如此,乃陈说王之此威,往告以恐动之。其动惊此徐方之国,如雷之发声,如霆之奋击,以恐怖人然。故使徐方之国闻之,则皆动惊而将服罪。此事可常以为法,故美王能行之。○郑以为,王之军行,其仪貌赫赫然,有尊严於天子之威。王既其貌如此,出则舒而安行,亦非解缓,亦非敖游。由此徐方之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驰走以相恐动。馀同。○传“赫赫”至“骚动”。○正义曰:赫赫,盛貌。业业,动状。军行而又见其状,故以业业为动也。俨然而有威,谓其军俨然有可畏之貌。“舒,徐也”。定本云“舒序”,非也。《释诂》云:“绍,继也。”以绍、游共为一句,皆是不敢为之,故云“不敢继以敖游”。以凡人之心,莫不初勤后惰,况今以安舒为始,或当以敖游继之。而宣王能终始如一,故美其不敢继以敖游。“绎,陈”,“骚,动”,皆《释诂》文。○笺“作行”至“恐动”。○正义曰:此说军已动发,故以为行。“匪绍匪游”,各自言匪每者一义,不得言继以敖游也,故读之为绍,训之为缓。言“绎骚”,则骚由此驿,故知绎当作传驿之驿。言有严天子为他人所尊严,故易传言有严天子之威,谓闻见者莫不惮之。王舒安行,嫌其解缓,故云“亦非敖游也”。《左传》称“兵交,使在其间”。王将伐徐,必使候,故云徐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归以报其国,驰走以相恐动。
 
  王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铺敦淮濆,仍执丑虏。虎之自怒虓然。濆,涯。仍,就。虏,服也。笺云:进,前也。敦当作屯。丑,众也。王奋扬其威武,而震雷其声,而勃怒其色。前其虎臣之将阚然如虎之怒,陈屯其兵於淮水大防之上以临敌,就执其众之降服者也。○“如震如怒”,一本此两“如”字皆作“而”。阚,呼减反,徐火斩反,又火敢反,一音啖。虓,火交反,虎怒貌。铺,普吴反,徐音孚,陈也,《韩诗》作“敷”,云:“大也。”敦,王申毛如字,厚也,《韩诗》云“迫”,郑作“屯”,徒门反。淮濆,符云反,郑“大防也”。仍如字,本或作“扔”,音同。勃,步忽反。降,户江反。 
  截彼淮浦,王师之所。截,治也。笺云:治淮之旁国有罪者,就王师而断之。○截,才结反。断,端乱反。 
  '疏'“王奋”至“之所”。○毛以为,既到淮浦,临阵将战,王乃奋扬其威武,其状如天之震雷,其声如人之勃怒其色。言严威之可惧也。即进而前,其虎臣之将阚然如虓怒之虎,令布陈敦厚之阵於淮水濆厓之上,就而执其众所降服之虏。既败其根本,又穷其枝叶,因复使人治彼淮浦之傍有罪之国,皆执而送之,来就王师之所而听誓言,尽得其支党也。○郑唯以敦为屯为异。馀同。○传“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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